行所记!”
“既非作于孔圣之手,即有后人杜撰之可能,何以信得?”
龙潇顿时被驳得哑口无言,虽然任平生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龙潇心里依旧还是不服气的。
任平生见龙潇不说话,发问道:“你可有不服?”
龙潇抱拳道:“弟子非有意顶撞先生,但先生的理由,也只是可能而已,先生并没有能够一定存在且证明弟子给出的解释不对的理由!”
任平生闻言,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你领悟得还挺快,短短一天就学会礼貌了,我倒是小看你了,我本以为,你还需要再打磨几天的呢。”
我……
龙潇闻言,瞬间就是满脑子的黑线,这老头子,真老不正经。
“也罢,也罢,”任平生抚着琴道:“那老夫就来让你知道你的答案为何存在不对之处。”
言罢,只见任平生突然开始变得严肃得起来,双指在弦间飞快的拨动着,顷刻间,院子里就想起了激昂冲霄的琴生。
龙潇走到近前的一个蒲团上就坐,龙潇闭上了双眼,用心灵去感受着任平生的这首曲子。
任平生的手指拨动得越来越快,琴音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龙潇的脑海里,缓缓开始浮现出了战争萧杀的场景。
残阳如血,军旗咧咧,战马嘶鸣,唯独人却一言不发,双方大军在紧张的对峙着,没多久,“咚!!!”战鼓响了起来。
“杀!!!”
吼声震天,两军相交。
此时琴声一变,龙潇看到的景象再次一转,这一次,他看到的场景却是静得出奇,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这里的场景让他很难受。
他看到了尸山血海,漫山遍野的尸体,有人类的,也有战马的,完整的,残缺的,闭眼的,睁眼的,各式各样,唯一相同的是,无论怎么看,都是猩红色的。
血腥味已经不能够用浓郁来形容了,在这里,呼吸一口空气,就仿佛被这些鲜血倒灌如喉一般,难受至极。
在地势的低洼出,还能看到猩红色的河流在流淌。
龙潇此时脸上也是一片苍白,不过他还是咬牙挺下来了。
琴声再转,画面又变,龙潇龙潇看到了一片大草原,一只只野兽在奔跑,在它们的身后,有一群骑着战马的人们在追杀。他们手中或握长弓或持弯刀,笑容亦是狰狞,眼中流露着嗜血的光芒。
“嗡!”
弓弦振动,一根粗大的黑色箭矢飞出,洞穿了一头羊的身体,羚羊倒地,眼里满是绝望与惊恐。
琴声又变,画面再转,龙潇看到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它无力的躺在一片草地上,鲜血不停的涌出,周围一小片青草都被染红了。它越来越虚弱,挣扎也开始渐渐停止,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此时,一名小女孩跑了过来,看着小白兔,眼里满是心疼,随即,她一咬牙,割开了自己心爱的裙子,用割下来的布给小白兔包扎伤口……
画面又是一转,一根箭矢袭来,龙潇惊慌失措,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箭矢就要射在他的胸膛上了,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好…好活下去!”
这是他最后的话,说完他就倒下去了,龙潇扭头一看,在他的身后,一个少年扭头就跑。
“哥!我会报仇的!”
琴声到这里已经停了,但龙潇依旧还没有从意境当中脱离,任平生也没有去打扰他,就一直等着他自己从意境当中脱离。
良久,龙潇长呼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可明白了?”任平生问。
“似懂,又不懂。”
“说说看!”
“我看到了人类凶残的一面,这与书上的描述并不相同,但是又有那么一些人是和书里的描述的一样的,都是大善之人,我感觉很混乱,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书里的话了。”
“哈哈,很好,这很正常,你先把你手中的剑拔出来看看。”任平生捋着胡须笑道。
“这有什么关联吗?”龙潇把剑拔了出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就是一把普通的剑。
“你看着这个剑刃,剑为兵,武器本身是没有正邪之分的,可是使剑的人却有善恶之别。当你手中的剑刃砍向无辜之人的时候,此为凶残,当你为了守护而挥剑的时候,此为大善。同样是举剑去战斗,可是却不一定为恶,也不一定为善。所以,世间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所以,也就没有了绝对的善恶!可明白?”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