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臣子,他们都害怕成为下一个李家。
陛下无人可用,边疆战事不等人。
所以陛下决定给李家平反,想要拿我做场戏给武将们看看,不过就是陛下拉拢人心的手段罢了。
证明自己不是刻薄寡恩,疑心深重的君主。
李家人就只剩下我一个,陛下都没打算放过李家,还要榨干李家最后的那点剩余价值。
李家几百口人的性命,还有我这三年遭受的欺虐又算什么呢?
我看着信件在火盆里燃烧殆尽,逐渐化为灰烬,我的脸热浪下逐渐扭曲。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你坐在地上做什么?」
9.
周衍泽的声音让我的脊背瞬间僵住,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身后一只手将我抱住,我顿时浑身僵住,我想起信件上的内容,胃里涌上一股酸水,我强行将想要吐出来的欲望咽了下去。
周衍泽极其平静,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落在我后颈。
我咬了咬牙:「殿下,你这样不合规矩。」
身后的周衍泽轻笑了声:「是吗?孤倒不觉得。」
我挣扎了下,却挣扎不开,有些恼火:「殿下!」
周衍泽顿了下,松开手,我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下一瞬居然抱起我就往内殿走。
他将我放在床榻上,漆黑的眼眸像是盯着猎物一般,随后欺身压上来。
我看着他漆黑的双眸,恶心的感觉再度涌上来,来势汹汹像是潮水一般,我生怕我下一秒就会吐在他身上。
他抬手将我脸颊的碎发挽到耳后,本就晦暗的双眸在对上我的目光时,似乎怔了一下。
我想他应该是看出了我眼里不加掩饰的恶心。
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等过几天,你就是孤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我长睫一颤,语气无波无澜问道:「破了身子的人,也能做太子妃吗?」
听完这话他下一瞬敛了笑意,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无形的压迫幻化为丝丝缕缕的荆棘,扎得人浑身难受。
「你说什么?森*晚*整*理」
周衍泽脸色阴沉,眼里的杀气浓郁到令人胆战心惊。
我不避不让直视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殿下,破了身子的人,也能做太子妃吗?」
我似乎看到周衍泽脑子里的那根弦在这一瞬间断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咬牙质问我:「是谁?」
我冷笑:「那天跟我发生肌肤之亲的人太多,殿下是在问哪一位?」
「李青仪!」他脖颈间膨胀着愤怒的青筋,「你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殿下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低声嗤笑:「我被太监拖走的时候,殿下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种后果吗?」
周衍泽额头的青筋因为愤怒而跳动着,他死死盯着我。
我索性破罐破摔:「殿下,平阳郡主今日说她安排在西郊的宅子里安排了人日夜不停地好好照顾我。」
我将「好好照顾」四个字咬得极重。
我顿了顿,眉眼间还带着笑,不紧不慢地说:「她今天还问我,那些人有没有将我伺候好了,您猜我是怎么回答她的?」
周衍泽呼吸都窒了窒,盯着我。
他双目猩红,泛滥着缕缕凸起的血丝,他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
缓缓站直身子迈步朝外走,他刚迈出一步就趔趄着差点跌坐在地上。
我听到他失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10.
周衍泽是深夜回来的,我被他的脚步声惊醒。
三年的折磨,让我的听觉变的异常敏感,因为每一次传来的脚步声都意味着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周衍泽衣服上溅着血迹,他脸色有些苍白,他脱下披风丢在地上,随后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被他这幅样子吓到了,我见他朝我走过来,下意识往往后缩了缩。
他见我这个样子,眼睛里浮现出一股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情绪。
像是心疼,也像是后悔。
但这些情绪都不该是他看我时可能会出现的。
他恨我跋扈,恨我用母家势力逼迫他跟我成婚,让他不能够娶自己喜欢的平阳郡主。
他恨我就算是到了现在这般境地,也还是能够靠着李家独女的名头从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