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了自己的手,认真看他。
柯屿一反常态,他没了平静,把手塞进我手里,别扭地和我十指紧扣。
「姐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改。
「分手是不可能的。
「打死我都不分。」
他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震惊了。
来大理的第一天,他把花递给我,笑着说:「你要是不舒服就立刻分。」如今他这同样的一套说辞,我怀疑是不是我精神错乱了。
柯屿还在哼哼唧唧:「我不分,我不分,我不分……」
江浔这时冲了出来,他一把拽住柯屿的肩膀,把他从我身边拉走。
「南楠都要你不要纠缠她了,你听不懂人话?」
也许是江浔的力气太大,柯屿小小地「嘶」了一声。
我冷了脸,抬眼看江浔:「滚。」
柯屿被江浔拉到一旁,正红着眼眶揉肩膀。
我越看越气,扭头看站在另一旁的江浔,向他走过去,他兴奋地喊我:「南楠,你……」
「啪。」我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我自小不容易生气,也不喜欢打人,但是江浔,真的让我恶心。
我走向柯屿,拉起他的手,安慰道:「我没说分手,只是我的状态不太对,你要等我调整一下。」
他抬起头看我:「那姐姐不许骗我。」
柯屿又黏糊地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江浔突然在背后骂:晚.晚.吖「死绿茶,你等着。」
柯屿吓得连忙把头从我的肩膀上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望向我。
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我转过身:「江浔,离婚协议那些条约真是便宜你了。」
他无动于衷,我看着他的表情继续:
「还有,你染上 hiv 了。」
江浔这次无法无动于衷了,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开裂。
「你开什么玩笑……」
说出来这一刻我只觉得畅快,这一周让他跟在我们身后,不是因为心软,是为了观察他的症状。
这几天我都有心留意,第三天时他买了退烧药,也许在他眼里只是普通的发烧吧。
我认真地看着他:「开没开玩笑你心里清楚。」
一米八的人站都站不住,我添油加醋:「你身边那个女人和我说的,她说她是故意的。」
江浔估计察觉到什么,崩溃地大喊。
我拉着柯屿离开,江浔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柯屿拉着我越跑越快,我看着他飞扬的发梢,看着路两旁各色的花在我们身后掠过,像是一场盛大的出逃,路边的花是对我勇气的嘉奖。
我终于从泥泞不堪的脏水中挣扎而出。
最后我们停在路口,周围是卖花的小贩,五颜六色的大捧大捧的花堆叠在地上。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姐姐,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心跳「砰砰」的声音。
其实我一直明白柯屿的那些小心思,但是因为喜欢,所以纵容。
14??
白听雨打电话要见我一面,接到她的电话时,我想了半天她是谁,最后还是她提醒:「酒吧里那个。」我才意识到是她。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早早到了,见我来,她那涂着裸粉色的指甲又指着我。
「你别缠着江浔了,我和他才是一样的人。」
我立刻没了兴致,如果她今天来是用江浔的把柄找我交换钱,我可能会高看她一眼。
但是她只是指着我让我不要纠缠江浔,我觉得索然无味。
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我不敢喝。
我想起了我脸颊的那个疤痕,还有提心吊胆打的阻隔针。
拿起咖啡,泼在了她的脸上。
「你有本事就早点让江浔签了离婚协议,而不是在我这里叫嚣。」
咖啡店里的人不多,但是此时他们都用余光看向这边。
在各种探究的目光中,我一字一句:「你们不是乱搞才染上了 hiv?」
白听雨选的咖啡厅环境不错,客人素质也算不错,至少在我们这句话放出去之前,他们还能维持着起码的平静。
但是人都是有偏见的,都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的,尤其对于这种事情。
即使知道不会感染,但是还是有人放下的手中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