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沈安安跟着傅晋深进了房间。
傅晋深背对着她,身影清寒。沈安安明显能够感受到傅晋深身上的怒意,她担心傅晋深误会自己和闻言,所以不由得解释了起来。“老公,我是去学……”傅晋深不悦打断道:“去换衣服。”沈安安执拗的转过脑袋:“不换。”他真的太过分了!难道就因为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系,她穿什么衣服都要看不顺眼吗?哼!她就不换!说不换时,她还故意挺起了胸膛!她是清白的!“真不换?这么想给我看?”傅晋深淡淡道。“……”看什么?沈安安愣了愣。傅晋深长睫半阖,目色隐去,呼吸却浓稠了几分。“透了。”“透……了?”沈安安微微低头,这才发现白色的t恤因为汗湿早已经有些半透明了。巧合的是她今天穿了一件姜黄的波点内衣,呼吸间,那抹黄色就会从t恤上透出来,连带着波点。那岂不是……都被外面的人都看到了?“啊!”她一把捂住了胸口,脸色有些发白。傅晋深指尖放在轮椅扶手上蜷了蜷,似乎有些无奈道:“他们刚才都在听我说话,没看到。”“所以你看到了?”沈安安小心翼翼问道。“嗯。反正该看的都看过。”傅晋深淡声道。“……”沈安安脑子轰一声,脸颊发烫,转身冲进了衣帽间。傅晋深看着逃离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闻言保护她的模样,眉宇多了几许阴郁。虽然闻言伪装的很好,但还是瞒不了他的眼睛。闻言比他好太多了。正常女孩子哪个会不喜欢闻言呢?可一想到沈安安对闻言……他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沈安安换好衣服走出来,发现傅晋深脸上笼罩一团阴沉的黑气。“看上闻言了?”傅晋深敛住的嗓音透着凉意。“我……”沈安安摇头,但傅晋深显然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她还没说完,他就开口打断了。“今天我只是为了救闻言,以后你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傅晋深警告的看着沈安安。沈安安抿唇,第一次觉得很委屈,她刚才看到傅晋深反驳傅老夫人时,真的以为他其实有一点点点是帮她。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她。她反驳道:“我在你眼中就这么随便吗?你就不问问我问什么去找他吗?”傅晋深沉沉道:“我不在意,你要做的就是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沈安安瞪大眼睛瞪着他,她从未见过这么冷漠的人。可他……之前明明还亲过她,还去大火里救她,为什么现在又能这么无所谓呢?难怪别人说他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他真的很可恶。沈安安第一次感觉到了委屈,望着傅晋深的目光都酸涩起来。傅晋深抬眸对上了她的倔强的双眼,眉间一蹙,心里有些异样。还委屈上了?要不是他察觉客房的温度异常,她现在已经被傅老夫人赶出去了。叫她离闻言远一点,不乐意?她难道不知道闻言母亲的厉害吗?闻夫人可不像他妈这么随性,为了闻言的名声,闻夫人让她消失都可能。傅晋深察觉自己在她身上耗费了太多心神,不太喜欢自己的反常,立即转了目光。“很晚了,睡了。”“我睡沙发!”沈安安气鼓鼓道。“随你。”傅晋深冷淡的躺在了床上。沈安安从床上拿走了自己的被子,看着闭眸的傅晋深,咬牙切齿的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混蛋!转身,她躺在了沙发上,过度柔软的沙发垫,让她腰间的伤隐隐作疼。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带着一股怨念总算睡着了。而床上的傅晋深虽然闭着眼,但听到沈安安辗转反侧的声音,自己也没有了睡意。等房间恢复平静后,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沙发上的人,沉敛冷淡的神色差一点没有绷住。她居然趴在沙发上,撅着屁股睡着了。应该是腰伤躺在沙发上不舒服,所以才这么睡的。也好,给她长长记性,下次离闻言远一点,也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了。想着,傅晋深侧身,望着沙发上皱了皱鼻子的女生,莫名弯了弯唇。片刻后,他也闭上了眼睛。夜深后,浅眠的傅晋深听到床边传来细微的动静,他立即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发现面前愣愣的站着一道身影。沈安安直勾勾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