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姜绵。
而姜绵身边的经纪人和助理,也同时反水,爆料了她过去的好几条耍大牌的黑料。
比如拍落水戏时就要求剧组女群演一块落水,不然就不拍。
再比如因为剧组的工作人员分错了咖啡,就直接泼到了对方的脸上。
最致命的还有姜绵的财务问题。
不过短短一周,姜绵的微博账号被禁言,超话被炸,再也翻不了身。
她也找过祝恒求救,打电话给祝恒,哭哭啼啼地说:“阿恒你在哪儿?你帮帮我……”
祝恒面无表情地挂断。
我太了解他了,他这个人,爱你的时候恨不得把你捧上云端,可不爱了,你就会落入泥潭。
直到隔天姜绵出现在了病房外,祝恒不得不亲自去处理。
他前脚刚走,后脚岑柔就出现了,她对我道:“走吧。”
当日晚上,我来到了岑柔长大的地方,位于江南的苏镇。
和京市全然不同的地方。
“谢谢你。”岑柔早就为我安排好了住处,是一座巷弄里的独门小院。
对岑柔,我或多或少有几分愧疚,当初我和岑柔之所以被抱错,是因为我生母的刻意为之。
第9章
岑柔在我生母手下长到十岁,十年间受尽了不在乎和我生母漫不经心的对待,后面我生母出国,把她丢到了住在苏镇的外婆家。
她被认回家后,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回苏镇。我理解她的情绪。
但祝恒为我撑腰,爸爸妈妈看中了我身上的价值,还是让我留在家里。
我没想到,她竟然愿意帮我离开京市。
为什么呢?
可能是在外婆去世时,我不顾家里人的阻拦带她一块回了苏镇,又可能是在她刚来京市被人故意戏耍时,我当众倒了那人一头的水。
总之,我俩的关系早在这些年里缓和了许多。
“以前外婆对我很好,你是外婆亲外孙女,我总不能真看你死在祝恒手里。”岑柔抚了抚栗色的卷发,忽然道:“你想和祝恒离婚吗?”
她大学就读商科,毕业后接管没落的公司,越发有女强人的风范:“你要是想,就和他离。家里也为你撑腰。”
我摇摇头,剩下的日子,我只想平静的过,如果要和祝恒离婚,又要闹上很久。
只要祝恒别来打扰我。
不过我没想到,我的这个愿望会在下一秒就实现。
岑柔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眉头就深深拧起,甚至有几分凝重。
“祝恒出事了。”
祝恒被捅了。
姜绵干的。
在手术室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才捡回一条命,人现在还昏迷着。1
难怪我和岑柔来苏镇的路上,手机都没有动静。
原来他自顾不暇。
祝恒的伤很严重,据岑柔所说,伤了几处要害,当天输血都输了身体的三分之二。
姜绵也被当场抓获,她故意伤人,伤的还是祝恒,祝家聘请的律师会让她得到最大的惩罚。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只想平静的度过我剩下的时间。
可事与愿违,某一天我发现,我看不见了。
从京市赶来的岑柔带我去看了医生,是肿瘤压迫了视神经,无可转圜。
而同样的,因为大脑肿瘤的病变,我每一天全身都在疼痛,要吃一大把的止痛药才行。
我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岑柔帮我请了护工,是个话痨的女孩儿,我常常让她帮我念书。
但这天,她念书念到一半突然不念了,病房里一片安静。
我直觉有人在看我,向那个地方望去,我问道:“谁来了?”
“你怎么看不见了?”
祝恒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走近了,身上清淡的古龙水味漂浮在空气中。
我一愣,也不奇怪,他想找一个人非常容易。
“和我回去吧。”祝恒咳嗽了两声,岑柔告诉过我,他被姜绵伤了肺,落下了病根。
这么多年来,我对祝恒怀着愧疚和爱,才容忍他做下一件件错事。
可现在我的生命到了尾声,我不想再忍了。
“回哪儿去?”我眨了下眼:“我不想回京市了,那里让我觉得恶心。”
祝恒沉默了,不过很快他就说:“嗯,那我留在这照顾你。你不是喜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