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闪闪发光,几乎能看到皮肤上毛茸茸的汗毛。
然而,待我看清油画中女人回首的侧脸时,整个人当场僵住。
「沈放!你是不是有……」
我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了他。
理智让我没说出「有病」两个字。
沈放确实有病,而且很严重,所以在沈家这两个字很忌讳。
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表情天真道:「姐姐,你不觉得很像你吗?」
「不像!」我忍无可忍地抗拒道,「沈放,我说过多少次了男女有别!男女有别你到底懂不懂!你怎么能送我这种画!」
正常的异性朋友关系,怎么会送给对方这么露骨的画像!
况且还是小我许多的弟弟。
意识到我真的生气了,沈放这才褪去烂漫的笑容,表情慌乱无措:「姐姐,一幅画而已,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沈黎这时出现,将我搂进怀里柔声安抚:「沫沫,沈放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这幅画和你很像才几经周折买下来的,对于他们学画画的而言,这就是一幅艺术作品。」
听完他云淡风轻的解释,再看向一脸无辜又委屈的沈放,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
晚饭期间,沈放情绪明显不高,蔫蔫儿的。
沈黎将盛汤的碗递给我:「你这几天准备期末考试,他好几次想去见你都忍住了,知道你不喜欢这种画他以后肯定不会再送,别生气了,我晚上陪你看电影好不好?」
灯光下,沈黎眉眼尽显柔和,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
他这话听着像是安慰我,可明显是在替沈放说话。
刚在一起时,每次我排斥沈放的靠近,沈黎就会用同样的套路让我心软。
以前我很吃这一套,同情心泛滥,总觉得沈放年幼时受过伤害,后来又缺失母爱,他喜欢靠近年龄大的异性汲取内心慰藉也算情有可原,可是时间久了,同样的套路用多就不新鲜了。
看我默不作声,沈黎看了沈放一眼。
沈放立刻心领神会,讨好又乖巧地朝我笑道:「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我气了。」
两人的互动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无奈。
这个套路他们也不止一次用过。
但是,看着面前朝我一再示弱的沈放,我又于心不忍。
沈放年幼时被拐卖过。
后来人被救回,可因为被拐后那不为人知的五年,媒体为博眼球恶意造谣,将沈放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肮脏的该死的罪人。
包括沈放的家人,他们也认为沈放的再次出现,将整个家族拉进了一个深渊。
沈母觉得颜面无存,甚至都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日日求神拜佛,祈求儿子平安归来的。只是在儿子平安回来之后,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远赴海外,再未出现。
父亲更觉得儿子的出现让他在家族中抬不起头,于是将沈放全权丢给了当时还在读大学的沈黎。
可以说,沈放是沈黎一手带大的。
所以生气归生气,对于眼前命运多舛的少年,我再次心生怜悯。
「那你乖一点,我说过的话,你以后都要记住。」
3
饭后,沈放难得没有缠着我,乖乖进屋,洗澡睡觉。
我和沈黎坐在卧室地毯上,看着对面投影正在播放的电影。
「过两天沈放十九岁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沈黎食指缓慢绕弄我胸前垂着的一缕长发。
「他喜欢画画,所以我特意托学长找人买了一套画具,过两天应该就能到……嘶~」
发根被扯到揪住了头皮,惹得我轻呼一声。
沈黎松开我的头发,声音悠缓暗沉,醋意十足:「学长?还是上次那个?」
房间内灯光熄灭,只剩下光幕转换下闪烁的微光。
沈黎幽暗的眼眸直直盯着我,像是捕食猎物的野兽般散发着深邃的光,让我有一瞬间的迷茫。
眼前的沈黎,和温润如玉的男友沈黎仿若两人。
察觉到我的失神,沈黎欺身靠近,唇齿缠绵间他嗓音低沉蛊惑。
「沫沫,如果你只属于我该多好……」
夜风淌进光景绮丽的屋内,而灵魂恍若被安置在汹涌的海面,激荡的漩涡让我沉沦其中。
翌日醒来,浑身毛孔都在控诉着昨夜的疯狂。
我艰难地穿好衣服,沈黎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