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以水代酒好吗?」
说罢,我拿过旁边提前放好的水杯:「沈放,生日快乐。」
沈放盯着水杯微微愣住一瞬,转瞬笑着朝我举杯:「谢谢姐姐。」
两人坐在院内泳池边的沙滩椅上,碰杯庆祝即将取得的胜利,满眼都是志在必得。
而我站在客厅细数时间流逝,直到那两抹身影软绵倒下再无动静,焦躁不安的心情才稍稍被安抚。
那晚沈放的举止让我明白了许多,之前那些隐晦且难以启齿的画面逐渐清晰,有那么一瞬间,愤恨的情绪达到了鼎盛,可转念又觉得悲哀。
十几岁的时候认识他们,这么多年我早已将他们两个视为家人以外最亲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在那么早就有了这么龌龊的想法,而且已经付诸行动。
虽然一直想不通沈放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转变是在沈黎长期默许下形成的,这才是让我最难以接受的。
自那晚之后,我有尝试找机会和外界取得联系,可是效果甚微。
我的手机没信号,肯定是在他们两个算计中的。
沈放的手机我没理由去用,至于沈黎,他倒是很大方地将手机交给我,似乎对我毫不设防。
可也正因如此,我不敢用他手机对外发出太过明目张胆的信息,怕打草惊蛇。
因为我甚至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道。
今晚酒水里的安眠药是从沈放那里拿到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找到沈黎的手机后,很轻易便解锁了,密码是我们恋爱的纪念日。
客厅流淌着古典柔和的钢琴曲,可我紧张到手指颤抖大脑发蒙,慌乱下拨了好几次才拨通……
电话响了好几声被接通时,屋内灯光突然灭了。
「姐夫……」梁天的声音夹杂在电流声中不甚清晰。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灯光再次亮起,两张容貌七分像的脸映入眼帘。
之前从没觉得两人长得这么像,可此刻卸去伪装后,一个敛去笑意眼底城府极深,一个笑容依旧却透着不羁和狡猾,明明表情都不相同,可双方眼底对目标志在必得的压迫性气场却出奇一致。
「看来姐姐都知道了!」
沈放朝我走过来,吓得我连连往后退。
我看着不知何时被挂断的电话,最后将希望寄予沈黎身上:「沈黎,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罪!」
沈黎眼神沉冷没吭声。
希望落空,我转身就跑,却被沈放一把钳住后脖颈拽了回去。
他贴近我的侧脸,声音透着赤裸裸的嫉妒:「姐姐,你很不乖!这种时候你不该是朝我求饶吗?」
「沈放,别弄伤她。」
沈黎的声音响起,却让我下意识反胃。
闻言,放在我后颈的手顺着脖颈滑动,他抬起我的下巴,声音带着一丝丝哀求:「姐姐,不要生我的气,我是真的爱你!」
挣扎间,后颈传来轻微的刺痛,眼前景物也开始出现重影,巨大的无力感和惶恐几乎将我溺毙。
梦境深处,灵魂恍如置于险象迭生的深渊中,被翻来覆去地撕扯,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9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意识依旧有些迟钝。
沈放盘腿坐在一旁地毯上,见我醒来,担忧的神色被乖巧的笑容取代,丝毫看不出一丝愧疚或是心虚。
「姐姐,饿了吗?」
如果说,昨晚之前我还对沈黎寄予某种期望,那经历过昨晚我已经彻底不再信任他。
所以,只能将目标转移到眼前的人身上。
「昨晚你往我体内注入了什么?」
「只是药量很小的镇静剂,姐姐放心,不会对你身体有什么影响的。」
我坐起身,静静看着沈放:「昨晚的药我明明放进酒杯了,你们两个是怎么躲过去的?」
沈放起身撑着床沿,俯身紧紧盯着我,幽暗的眸光浅含兴奋:「姐姐,你知道吗?你那晚装睡装得很差劲,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至于那些药,当然是我故意透露给你的。」
我定定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面前的少年。
我所认识的沈放,一直是命运多舛,脆弱到需要人呵护的角色,可这次他变成了一个施暴者,且并未以此为耻,像一个沾沾自喜的恶魔。
又或者,此刻的沈放才是最真实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