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我妈不忿,却也不敢在这个当口火上浇油,只能恨恨摔门而去。
而最后,我也如愿去了外省的重点大学。
因为填志愿的事,我和我妈闹了很久的矛盾,大学期间她更是一分钱都没有给我。我爸偷偷从牙缝里挤出一点钱,也是杯水车薪。为了赚学费,大学四年我一有空就勤工俭学,几乎没回过家。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离开家里,吃饭很少噎住,换季感冒发烧的频次降低,就连买开盖有奖的饮料也偶尔能中一瓶。
毕业后我和同学联手创办了一家小型科技公司,正准备起步,我妈一个电话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电话里,我妈一开始声泪俱下地哭诉我爸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上个月被查出生了恶性肿瘤,现在吃饭都是问题。
又痛斥我是个白眼狼,报了个外省大学,四年来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最后义正严辞地命令我毕业必须回家,否则就断绝关系。
我急忙推了上市公司的合同,急匆匆赶回家。
家里除了爸妈,我的舅舅和他儿子也在。
我爸虚弱地躺在床上,这会儿刚吃了镇定药正闭着眼睡觉。我妈却一见到我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一阵眩晕后我的耳边都是嗡嗡声。等嗡嗡声散去,诡异的事发生了。
我发现我能看到每个人的气运值。
不仅如此,还能调出气运值的历史记录。我快速地查看了一下,发现我和我爸的初始气运值都是很高的,越往后却越低,不同的是:我爸的气运值已将近跌落为0,而我的气运值自从四年前就开始有所回涨,目前已经有初始值的一森*晚*整*理半多了。
我的心里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又以最快的速度查看了一下舅舅和他儿子的气运值情况,结果截然相反。
一开始气运值很低,后面却逐步上升,只不过最近四年来上涨的幅度变小了不少。
而我妈的气运值不高不低,一直在稳步上涨。
我妈看我神情错愕地发呆,以为她的一巴掌把我打傻了,手足无措望向自己的弟弟——也就是我舅舅。
而我却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在碰到我身体的一瞬间带走了我一部分的气运值,转身轻轻拍到了郑小康肩上。
2
郑小康是我表哥,也就是我舅舅郑建国的儿子。
我盯着自己突然少了大半的气运值,不好的预感加深。
正好郑建国有意试探我是不是真被打傻了,伸出拳头往我的额头一挥。我下意识躲避,脚下却正踩中一根吸管,鞋底打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椅背上。
浑身的剧痛让我回忆起小时候无数次的倒霉经历。拜这些经历所赐,直到现在我的脑门上还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常年用刘海遮住。
几乎是在当下,我意识到一件事: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妈一直在夺我和我爸的气运贴补给她弟弟一家。难怪她对我出省读大学这件事如此抵抗,原来是因为她碰不到我就没办法拿走我的气运。
看到我下意识闪躲的动作,我妈就知道我没事,愈发肆无忌惮地咒骂:“你个赔钱货,白养你这么多年!以后再敢跑那么远,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郑建国也在边上冷嘲热讽:“你一个女人读什么大学!要我说初中毕业就结婚,这会儿孩子也该有了,还能拿回点彩礼补贴家里。”
郑小康则窝在沙发上一边磕瓜子一边玩手机,和他爸一样肥胖到发腻的身体时不时抖动起来,像是和手机那头的人打得正火热。
是啊,从小到大从我和我爸身上搜刮了这么多气运,他们的生活怎么能不滋润?就连我妈都永远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只有我和我爸,被人在背后嘲讽衰神附体,这辈子也不会有好运降临。
想到这里我就气得发抖,忍不住想质问我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和爸不是她的亲人吗?
我忽然想起初中毕业那年曾经偷听到爸妈吵架。
我妈一句商量都没有就把存折里的二十九万八拿给郑建国他们当择校费。
我爸气得从轮椅上蹦起来,指着我妈的鼻子大骂:“这可是我们以后的生活费和敏敏读书的钱,你就这么一声不吭拿给你弟,我们家怎么办?”
我妈则一脸的不在意:“钱没了可以再赚,小康是我侄子,帮点忙怎么了?都是自家兄弟,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再说了,敏敏是个女孩子,初中毕业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