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若他敢有二心,就阉了他。
第二日,沈云恒散朝后照例来我宫里用早膳。
我着一袭石榴红双蝶穿花织金襦裙等在门口,凤髻蟠空,朱唇皓齿,腰肢不盈一握,任谁经过看我一眼,都得失神上半天。
这种时候,我是最像一只狐妖的。
沈云恒屏退下人,牵着我的手走入殿内,一开门,便被正中央一坛大缸给吓了一跳。
“小狐狸,这是什么?”
“拿来腌你的坛子。”
我掰着手指向他一个一个地认真介绍:
“我在里头加了八角、茴香、料酒、生姜......还能顺便给你去去骚。”
沈云恒对我向来脾气好,挨了骂也不生气。
他哑然失笑:
“你为什么要腌了我?”
“祁美人怀了你的孩子,你对我不忠!”
我瞪着他,浑然不觉自己又露出了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
沈云恒伸手轻轻揪了揪我的耳朵,温柔地低声安抚我:
“我没有对你不忠,祁瑾瑾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那一刻,我觉得他连说出来的话都是绿色的。
但我会信他吗?
我当然不会。
俗话说得好,男人说话,狗都不信。
我动动耳朵,抬头对他轻呼出一口气。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沈云恒的眼神开始迷 离起来。
我的手划过他的脸庞,染着蔻丹的指甲落于他唇。
我问他:
“沈云恒,你可曾背叛过我?”
他摇头:
“从未。”
第四章 玦嫔
沈云恒于登基为帝之日,许我后位。
我与他并肩踏入金銮殿,一同在天地间立誓。
我要他此生不能负我,他却要我永不将魅惑术用在他身上。
笑死,我根本不听。
我表面唯唯诺诺,实际重拳出击。
反正狐妖的魅术无迹可寻,或一抬眸,或一颦笑,被 操控之人无法防备,亦无法察觉。
而沈云恒又生性谨慎,若没有确切的把柄,他不敢贸然开罪我。
此时他的眼神已经重新有了焦距,也只能徒劳地在我身上多转了两圈。
“我刚刚......罢了,祁美人的孩子我自己会处理,倒是桑落,还需要你帮我多留意。”
想到昨夜刚进宫的娇滴滴的可人儿,年轻的帝王不免有些苦恼。
他蹙着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
“太后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些,前朝有个桑家还不够,后宫也想埋个眼线。”
“小狐狸,帮我杀个人,好不好?”
这段说辞我五年内已经听了许多遍,早就没了新鲜感。
闻言我淡淡地点了点头,像闲话家常一般:
“杀了桑落?”
“杀了太后。”
“那桑落呢?”
“晋为嫔位,赐封号玦。”
望着他的眼睛,我陷入了沉默。
直到沈云恒发现不对劲,询问我有何不妥之处的地方时,我才慢吞吞地憋出了五个字:
“‘玦’字怎么写?”
“......”
第五章 妖狐
沈云恒今天从我宫中逃走的背影分外狼狈。
徒留我对着倍增的习字作业唉声叹气。
小兮也在叹气,说是因为“皇后娘娘是狐妖”的小道消息已经流传到了宫中,并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苗头。
“奴婢从御膳房一路走过来,统共有十一个宫女六个太监在议论这件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连娘娘您爱吃小孩这种胡话都说得出口!”
“我上去就是给他们咣咣俩大耳刮子!”
“我说这怎么可能!我们娘娘顶多是只长了张漂亮脸蛋的狐狸,又不祸乱朝纲,又不迷惑君心,成亲三年了甚至连个嫡长子都争取不到!算什么妖精!”
她瞥一眼我的肚子,又重重“唉”了一声。
“没见过这么不争气的狐妖!”
我:“......”
别骂了别骂了。
小兮灌下一盏茶水,稍微平复了一点情绪,冷着脸问我:
“娘娘,您考不考虑回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