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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于又看到了夫人和小姐。掏出食盒,里面都是小姐爱吃的糕点,糕点里下了迷药,吃了的人手脚软绵,说不出话来。我故意号啕大哭,爹趁机打开了锁头,然后把我和小姐的衣服对调,爹把小姐抱在怀里,出了监。待到狱卒落了锁,我才放下心来,这事儿成了!

这才跪着同夫人悄悄儿地说,我爹原是村里的锁匠,开锁是一把好手,先把小姐救出去,再看将来吧!夫人含着泪,说不出话来,只把我抱在怀里,不停地摩挲着我的脑袋。

监里的日子可真难过呀,没有白天,只有黑夜,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吃的是粗粝陈米,穿的是土布单衣。我和夫人挽着手,挨着坐在稻草上,夫人问我,为什么要舍了身救小姐。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卖身的那天起,我原已当自己死了,可老天怜悯,让我进了那么好的人家,过了那么好的三年,这已经是赚了,若现在不尽点心,难道要到下辈子才来还夫人小姐的恩情吗!

夫人哽咽地说不出话,我安慰夫人道:您宽宽心,圣人会查清楚事实的,到时候还老爷一个清白,咱们就能出去啦,小姐金尊玉贵,受不了牢狱之苦,桐儿皮糙肉厚,不怕这些。夫人放心,我家虽在村里,蒙夫人照顾,这两年慢慢好起来了,爹娘会好好照顾小姐的,待老爷平反,定能一家团聚!

从春天等到了秋天,不时有人来提审,好在始终没有用刑,但也没有释放的消息。在一个深秋的早餐,狱卒打开了牢门,要把我们解上京城,由圣人亲审。

我原以为,牢狱的日子已经很难捱了,殊不知槛送的路更苦,越往北走越冷,我们却只有薄薄的单衣,从早走到晚,脚上的水泡磨出了血,第二天仍旧还要继续走。老爷满眼都是夫人,心疼又担忧,可夫人始终高高地昂着头,脊背挺得直直的,示意老爷不可屈服。

我还看到了少爷,瘦了一大圈,显得更苍白了,他也看到了我,露出吃惊的表情,我冲他笑了笑,他却难过的别过了头。唉,以后有机会得告诉他,我是心甘情愿替死而来,请他别内疚。

这晚我们歇在了永利州的驿站,明天过了河,就正式踏上了北方的土地。我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因而晚上睡得极浅,果然到了后半夜,窗外传来了布谷布谷的鸟声,接着一条黑影跳了进来。

我条件反射地扑到夫人身上,待要出声喊人,嘴就被捂了起来,夫人低低地说,桐儿别怕,是自己人。

原来是夫人的娘家来人了,来人纳头拜倒,夫人让他森*晚*整*理捡重要的来说。原来此次出事,岳老爷本想立即来救,但朝局不稳,五王爷和八王爷明争暗斗,永利州以南是八王爷的地盘,以北是五王爷的地盘,岳老爷效力的将军支持的是五王爷,因此只能到这南北交汇处才能营救。

来人还说,圣人就快驾崩,南北马上就要乱起来了,他们是来劫囚的,我们今晚就要走。

夫人紧了紧衣裳问到,姑爷处怎么说?来人答,到姑爷处营救的人和他同时翻窗进的,约定了四更时分,一起走!

夫人拉着我,低声说,桐儿别怕,跟娘走。早先为了掩人耳目,我改口叫了夫人作娘,刚开始是有些别扭,总觉得冒犯了贵人,可夫人说,我忠义担当舍身救了小姐,就是陈家的恩人。何况在牢里,我和夫人相依为命,真真像是亲生母女一样。

来人解开了我们的镣铐,趁着夜幕,向大门影去。刚出门,就听得驿站里闹了起来,原来是营救彩音她们的人出了岔子,被狱卒发现了,点起火把来追。我立即就要回头,夫人拉住我:乖桐儿,你不会武,先跟着大人们走!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夫人,火烛照着她的脸庞,红扑扑地映入黑色的眸子,手持利剑,一马当先,仿佛没有经受大半年的牢狱之苦似的,杀回门去。

我被人抱上了马车,马车外的厮杀响了一刻钟,随后夫人撩起门帘,彩音,李妈妈,许妈妈等人,都挤上了马车。老爷和少爷已经骑上高头大马,一行人趁着夜色,疾驰奔往码头。

到了码头下马上船,风儿灌满了帆,向北而去,一大家子挤成一团。过了大半年,大家的面色都不太好了,姜妈妈等人虽在槛送的路上认出了我,但谁也不曾说话,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偷偷把小姐换了出去。

正在唏嘘之际,老爷夫人走了进来,简短地说,我们要到北方去投奔岳老爷,问大家有没有不愿意去的,如果有,到了陆地上就可以各奔前程。

我有些焦急,若是有人要离开,再把我和小姐调包的事泄露了出去,那不就坏了事儿了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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