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需要跟爸爸保持适当的距离,便要求阮宁馨以后自己洗澡,自己睡觉。
为此阮宁馨闹了一场,先是绝食又是离家出走的,她不仅拿茶杯砸伤了妈妈,还撺掇爸爸跟妈妈大吵了一架。
今天,妈妈又一次提起这件事,不过就是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罢了。
如果我当时没有打断,她应该已经开口提了离婚。
还是什么都不要,自愿净身出户的那种。
爸爸和妈妈本是青梅竹马,从校服到婚纱,感情一直很好,如果没有阮宁馨,他们是可以白首偕老的。
上辈子爸爸听到妈妈说离婚,第一反应也是慌乱,然后不同意。
阮宁馨却很开心,她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让爸爸改变了主意。
「爸爸,让她走吧,我只想要爸爸,不想要妈妈,我最讨厌她了,以后馨馨陪着爸爸。」
爸爸当即就忘了和妈妈多年的感情,冷声让妈妈要滚赶紧滚。
就这样,家里唯一疼我的妈妈离开了。
我此后的人生,都生活在地狱。
等妈妈的情绪平静下来,我才再次开口:「妈妈,我支持你跟爸爸离婚,只是,你能不能再等等?」
4
这个时间的阮宁馨,接触到的人只有我们一家,她获得的宠爱,主要来源于我们的爸爸,其他人对她暂时没有那么深的滤镜。
她后期之所以能成为团宠,是因为夺取了属于我的荣耀成果。
以我之光辉,造就其光环。
说到底,她靠的是掠夺。
重活一世,我的东西,她一样也别想拿走!
......
「爸爸,让我替姐姐去参加比赛好不好?」
阮宁馨抱着爸爸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爸爸张口就要应下,被我打断。
「爸爸,我是去参加钢琴比赛,妹妹从来没学过钢琴,你确定要她代替我过去?如果输了,丢人的可是阮家。」
我加重了「比赛」、「输」、「丢人」等词汇的读音。
我们阮家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家族企业也很庞大。
掌权的爷爷年纪大了,近两年都在挑选为下一任的掌权人,几位叔伯铆足了劲头表现。
我爸也是竞争者之一,子女的表现,也是重要的一环。
果不其然,爸爸没有应,而是柔声安慰阮宁馨。
「馨馨要是想弹钢琴,爸爸给你报钢琴班,找最好的老师教你,等你学会了,就让你替姐姐参加比赛,可好?」
阮宁馨顿时就嘟起嘴巴:「不好,我就想这次去,反正我跟姐姐长得很像,别人也认不出来。」
上辈子积攒了一生的怨气,让我对她没有任何好语气。
「认不出来?你当评委都是傻子吗?我钢琴八级,你呢?」
「难道你准备上台乱弹一通吗?自己在家里丢人就算了,阮家的颜面你也不顾吗?」
阮宁馨闻言,自以为很聪明地抖机灵:「输了就输了呗,反正我用得是你的名字,丢人也是你丢人。」
「爸爸才舍不得怪我呢,是吧爸爸?」
上辈子就是这样,她如愿代替我去参加比赛了,上去乱弹了一通,毫无疑问被刷下来了,还在后台作死得罪了不少人。
她有爸爸宠,自然没事。
可我就不行了,被爸爸逼着替她背了锅道了歉,还挨了一顿打,更是因为她毁掉了双手,再也无法弹钢琴。
挨打的理由是,我作为姐姐没有好好的劝规妹妹,任由她胡闹,害比赛输掉给阮家丢人,爸爸也因此被爷爷训斥了一顿。
双手被毁掉的原因是,阮宁馨要求刚挨了打的我弹琴给她听,我拒绝了,被我爸以我输了比赛还不好好练习为由,用钢琴盖压断了我的手指。
他说:「既然你那么不想弹钢琴,那以后都不用弹了。」
我已经不再像上辈子一样渴望父爱,干脆将利弊得失全部搬到明面上来,如何决断,是爸爸自己的事情。
如果他当真糊涂到坚持让阮宁馨替我去参加比赛,那么后果,也别想我为他们承担。
「爸爸你若是同意让妹妹代替我去比赛,我没有意见,只是比赛输了,可别又说是我没拦着她。」
阮宁馨闹了一番,最终还是得偿所愿,去参加了比赛,却不是以我的名义。
因为爸爸刚同意,我就拿水果刀抵在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