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他便连动一下胳膊都是奢望,只能故作镇定地屏住呼吸, 怯怯地望向别处。因为紧张, 他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喉结不自觉地滑动, 而赫连洲的目光刚好落在他的喉结上,随之向下。这目光像是带有温度, 几乎要把林羡玉灼伤了。
林羡玉没办法再装傻,只能小声开口:“你……你干嘛啊?”
“应该是我问你,”赫连洲的目光如墨漆般浓稠, 望着林羡玉慌乱的眸子,哑着声问:“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睡觉。”
“睡觉一定要在我怀里睡吗?腿要搭在我的腿上吗?你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睡觉的?”
林羡玉噎住,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即使是最常用的借口“我害怕一个人睡”,在此刻也没有用处了。
确实太亲昵了。
王府里已有端倪,来绛州之后更甚。
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以后不粘着你了。”林羡玉委屈地瘪了瘪嘴, 正准备从赫连洲的禁锢中逃出来,余光却无意间扫过赫连洲的领口, 发现了异样。
赫连洲的肩头缠了白色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
林羡玉愣了愣,也顾不上赫连洲看他的眼神有多不清明, 立即伸手去抓赫连洲的领口,怎料赫连洲比他的动作更快, 直接起身避开。林羡玉也不遑多让,使出了十九年里最敏捷的一次动作,他用两只手勾住了赫连洲的脖颈,跟着赫连洲一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