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一趟后院。”
林羡玉正在听兰殊授课。
他坐在槐树下,裹着绒毯窝在躺椅里,歪着脑袋,问兰殊:“百姓除了人丁税、地税,还要交那些品类的税?”
兰殊为他解答。
陆谵本不想打扰,是阿南喊了声:“谵王殿下?”
林羡玉立即回头看,笑着招了招手:“扶京哥哥,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坐。”
陆谵还是弯起嘴角,走下回廊,莞尔道:“我见你听得认真,不忍打扰。”
“你来怎么能是打扰呢?”
他还是一副娇矜活泼的模样,好像全然不在意自己已经从王妃变成了皇后。
甚至是,敌国的皇后。
他的脖子上有浅淡的吻痕,而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比起在祁国时,褪去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和赫连洲相仿的神韵。
陆谵按下那些纷乱的念头,拿出了本该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拿出来的家书:“实在对不住,玉儿,我竟忘了把侯爷亲手写的信交给你。”
林羡玉瞬间收敛笑容,他怔怔地接过信,两只手止不住地发抖:“爹爹的信?”
他连拆信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兰殊帮他撬了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