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惺忪地从毯子里钻出来,揉了揉眼,看到紧闭的帐帘。
帘外隐约映出赫连洲的高大身影。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纳雷,纳雷说:“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得知前太子亡故后,精神大受打击,她让人在都城里到处传播怀陵王妃是男人的消息,还说祁国以男替女嫁敷衍和亲,是北境之耻,而怀陵王不仅不出兵攻祁,还盛宠王妃,皆因王妃善于巫蛊之术——”
“什么?”赫连洲震怒。
“都城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百姓们都说,王妃为不祥之人,您决不能立王妃为后。”
纳雷也异常愤慨,怒道:“太后这招实在阴毒,她知道太子殁了,惠国公也失了势,她已无力与您抗衡,便将矛头直指殿下。”
赫连洲的脸色愈发深沉。
“她还想将良贞将军拖下水,四处散播谣言说,您和良贞将军本是情投意合,都因王妃用了巫蛊之术蒙蔽了您的双眼,您才会和良贞将军分开。已经……已经有仰慕您的百姓自发地去山上找方士,说要集天下之力,为您破除心咒。”
赫连洲掀开帘子进来时,一抬头正好对上林羡玉的眼,他愣在原地。
“玉儿,你……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