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玉指了个方向。
赫连洲便抱着他径直走去,柔声问:“是玉儿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吗?”
“是。”
“这三个月,玉儿都是自己睡的吗?”
林羡玉摇头,赫连洲猛然停住。
“和小荷包一起睡的。”
林羡玉的嘴角一个劲往下撇,越说越委屈。
赫连洲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无奈失笑,低头在林羡玉的鼻尖上亲了一口。
“玉儿受苦了。”
赫连洲的步伐大,很快就到了林羡玉的院子,果真像他形容的那样,美得像一幅画,北边是亭台水榭,南边是桃树掩映着梨花,中间是一道清池,流水潺潺清如许,映着天上一轮皓月,四周种着许多不知品种的花,层叠交错,芳菲如雾。
赫连洲明明已经有所预料,但还是愣住,相比之下,怀陵王府的后院对林羡玉来说几乎和仓房无异,就连宫里的长乐殿,也不如这小院半分精巧雅致。
“北境的日子,真是苦了玉儿。”
林羡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嗡声说:“没有,有你在,我过得很好。”
赫连洲笑着臊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姑娘家的闺房,这么多花,玉儿果真是小蝴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