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兴民点头,吴悠梦觉得有戏,就趁热打铁地说:“目前,青州催化剂公司真的是遇到了难题,需要扩建,不然订单完不成,青州催化剂公司可能真的就要面临着客户的起诉,如果到那一步,就会面临着法院的查封,那么像我这样的打工的人,就要失业了,张叔你看你忍心让我这么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失业吗?”说到最后吴悠梦竟然竟然有点难过地把头低了下去,语气也有有些哽咽。不得不说,在青州催化剂公司做老板这四年,她是成长了不少,再也没有一开始面对刘晓婷事件时候的慌张,也少了许多怜悯,对于她来说,这四年,是社会给与她经历的四年,是资本给与她的四年。当初那个因为青春秀丽而被张顺来看成“完美事物”的女孩,不知道如果张顺来第一次看到的是现在的吴悠梦,是否还会有一样的想法?时间能改变所有的人,或者让一些人的仇恨更深,或者让一些的人的单纯被掩盖。
吴悠梦的话,差点连旁边的肖占军都信了,张兴民这样憨厚的老农民,又怎么会不中招呢?只见张兴民又端起了他的大碗,开始一口一口抿水,现在连肖占军都知道,张兴民这样做的时候,是表示他在思考。这次他抿了好久,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吴悠梦知道,张兴民在做着决定,这个决定就决定这他们能否顺利地拿到这块地。
十分钟后,张兴民抬起头来,望着吴悠梦说:“姑娘,不是我答应把地卖给你们,而是我真的答应了我爹不见政府批文不交地的。但我看你这么水灵一个姑娘如果失业了确实也不容易,所以这样吧,你容我再想想,两天后给你答复。”
听到张兴民这样说,吴悠梦显然有些失望,她满以为凭借她的表演,张兴民在长达十分钟的思考之后,会给出令她满意的答案。不过,目前这个状态,比起昨日的赵未匡被当场拒绝,已经算是有很大效果了,说明她的示弱表演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至少在心理上争取到了张兴民的同情。从张兴民的语气上来说,考虑两天后的结果还是值得期待的,可能他需要过他父亲“遗命”那一关。所以,目前看来,吴悠梦就不方便再说什么了,再说可能会适得其反,让张兴民产生厌恶。
于是吴悠梦就站起来走了,走的时候,还蹲下去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又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果赛道小男孩的手心里,说:“小弟弟乖,姐姐过两天再来看你。”然后就笑着离开了张兴民的家,当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她用余光瞟了一眼张兴民,看到张兴民嘴角带笑的看着他儿子张启山。吴悠梦知道她一招“投其所好”取得成效了。
吴悠梦信心满满的走了,两天后,她又带着肖占军信心满满的去了,她觉得,她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谁知道她想错了,进门之后,张兴民给他们倒上茶水,然后很为难的,欲开口又忍住。看到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吴悠梦心理咯噔一下,她知道坏了。果然,张兴民还是开口说:“姑娘,知道你也很难,但我也父命不可违啊,我这辈子没啥文化,也不知道啥大道理,从小我就跟着我爹一起生活,我娘走的早,所以从小我就跟着我爹下地干活,那块地是当年生产大队大包干时候,队里作为红旗手奖励给我爹的,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最看重的就是组织上对他们的认可和赞美,这在我爹他们看来,看的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看得出,张兴民确实把吴悠梦看做一个可以同情和亲近的后辈,他这些事,至少不会对赵未匡他们说,拒绝赵未匡只需要说是父亲的遗命,而对于吴悠梦其道出了其中的隐情。接下来,张兴民跟吴悠梦讲述了他爸是如何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如何教他种白菜、种大米、中小麦……吴悠梦进去之后带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就是张兴民的成长历史回忆录,吴悠梦只能默默的听着,跟吴悠梦讲的一样煽情,只是张兴民这样的淳朴农民,完全不需要演戏,他也不会演戏,就是一字一句的把他爹对他如何恩重如山讲了一遍,就足够让吴悠梦不好意思再提要地的事了。
吴悠梦无功而返的离开了,离开前她还是摸摸了张启山的小脑袋,但这次她没有笑,也没有给他糖果,更没有跟他说“下次再来看他”。
回到公司之后,吴悠梦把这两次去的情况跟其他三位详细说了一下,讲述过程很长,但结论只有三个字:失败了。
失败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金钱套路、装弱者博同情套路,都用过了,加下来,该如何办呢?四个股东在会议室里坐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最后大家各自离去。
从公司出来之后,赵未匡打车去了青州城里的一家饭店,今晚他约了一个老同学吃饭,这个老同学在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