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捞上岸,撒上过量盐巴,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的煎熬。
时应没看表,但时间在他周遭显然放缓了流速。
两个小时,像是两百年那么长。等到会展中心关闭民众入场的卷帘门,他怀疑自己因为假笑而长出皱纹,整个人气势蹉跎,仿佛死了百余次。
展会的最后一天,翌日闭幕后将会有工作人员来拆除展位,葡萄酒商会凭借今年的展位签到十来笔国内长期供酒的大协议,今晚在满园酒店开了十几桌庆功宴。
时应还在埋头帮马副总的手下搬酒,孙会长一行人已经火速拎上了公文包,准备前往老城的约定点赴宴。
还是马副总手下一名销售人员同情他,连忙用胳膊肘戳时应的后腰,低声急道:“哥们儿,你这一下午是来做义工的?人都要走了,你名片都没递出去,快去跟着啊。”
说跟就跟,时应理了理领带,来不及用胸前雅痞的手帕擦汗珠,迈着长腿再次绕到了孙会长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