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程思敏闭上眼,就能看到十几岁的时应骑着自行车超过她,然后在下一个转弯处回头朝着他大笑。
“一开始还挺常想起的。”少年英俊醒目的笑容是怀念,也是美好的遗憾。
“不过后来就不那么愿意想起来了。”因为距离越来越远,偶尔从旁人口中得到时应冉冉上升的消息,已然是两个世界。
少年漂亮的笑脸就变成了冷酷的嘲讽,原来同样是骑着车上下学,他拐去的那条捷径上,对她却写着此路不通。
程思敏最后一次想起时应,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周天,下午两点半,正在床上昏睡的程思敏被老板急 call 加班。
她的休息日没什么新意,除了睡觉补充体力,就是 24 小时待机对接工作。
幸而那天的工作不需要到岗,她在家就能轻松完成。打开电脑,右下角突然跳出海量弹窗。点进沉寂许久没人说话的初中班级群,原来是当年初中部的体育老师正在发起水滴筹。
医院里,患癌的体育老师虚弱地靠在病床前,下面的资产证明后,是体育老师的妻子手写的一封陈情信。家中存款为治疗缘故所剩无几,唯一的住房眼下正由他们一家三口共同居住,无法轻易变卖,急需向广大网友们筹集四万块给丈夫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