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躺在这些没有经过换洗的床品上。
身上的皮肤全都麻木了,连脑子也像缺少机油的发动机,运转不了,人还在发愣,门外有敲门声。
打开门,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室外零下二十度的天气,来人却穿着破洞的丝袜和包臀皮裙。掉渣的眼线和橘红色的眼影下,女孩的脸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但那一双眼睛不是,像是装着死去的动物。
她熟稔地举着一叠小卡,抽出一张递给时应时应,摆出娇媚的样子笑着:“帅哥,玩儿吗?”
时应不接,她撇了撇嘴将卡片塞回包内,缺了一块美甲的手指整理着自己的口红,用示弱的态度继续撒娇:“过年生意不好,没什么顾客,可以给你打个折扣。但你别和老板说。”
“抽成少了他不乐意要骂人的。”
“不需要,你找别人吧。”时应要关门,女孩不依不饶,将靴子伸进门缝阻止他的动作。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愤怒,“哪有男的不需要的?十个男的九个嫖。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就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