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倒霉。我根本不在乎,我完全没感觉!”
递出的好意成为了刀子,程思敏像一只受伤的刺猬,时应搁下抽纸,在程思敏的咒骂中本来想保持沉默,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她深陷在情绪的漩涡里反复打转,在她说话的间隙轻轻讲了一句:“程思敏。”
“真正不在乎的人,不会像你这样花两个小时讲述自己是多么的不在乎。”
她反复强调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想要说服自己。
“我只是希望你难过了就哭出来,别这样说反话折磨自己。难过又不是犯罪。流眼泪和笑出声一样,是你表达自己情绪的权利。”
“不存在好和不好。”
就好像脸谱化的戏剧人物,杀伐决断就是刚强勇猛,优柔寡断就是懦弱无能,可是人的感情又不是硬币两面,非黑即白,总要允许一些灰色地带的存在。
她可以允许自己软弱,即便是对待一个她心中的坏人。
时应保持缄默还好,即便他说些难听的,教条的,程思敏都可以维持着同他吵架的,愤怒的气势。
可是他非要说些会腐化她心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