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平日并未作恶,不过为了生计在醉香楼混口饭吃。”
抬尸体的几位更是发愣,想跑不敢跑,腿脚发软,想开口又觉着口舌发堵,说不出话。 来的正是周青峰,抓鸡似的揪住逃跑护院的头发,向抬尸体的几位瞧了几眼,嗤笑问道: “若有人做保,说你本心善良,未曾作恶,我也不是不能饶了你。” 逃跑护院立马看向抬尸体的几位,辨认一番后喊道:“刘老板,郝老板,几位掌柜,我老田啊。 平日里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年的交情了。求几位开个口,替我说几句好话。” 抬尸体几位惊惧交加,哪敢惹事?就算有人嘴唇呐呐,却也一一低头,啥也不说。 周青峰呵呵直笑,“看来你人缘不好,没谁替你说话。” 逃跑护院顿时激动,抓狂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平日一个个田爷田爷的喊,亲近的像要来呵卵子。 今晚你们不说话,来日我九宫道复仇,饶不了你们。” 这话一说,抬尸体的几位不开口都不行。他们先是彼此对望,眼神间交换意见。 周青峰没耐心,反问道:“你们不说话,难道是要我放过此人?”他说着便要松手。 “别......”药铺老板抢道,而后一狠心,“这人上个月为了吃绝户,害死本家亲侄,将其寡嫂卖给人牙子,贩去乡间当土娼。 此等恶行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可他背靠九宫道,无人敢惹。这位好汉既然动了手,还请把这畜牲杀了吧。” “你怎么敢......”逃跑的护院瞪眼要骂,怒而挣扎。 周青峰不等其说完,提着对方脑袋,掌缘如刃,迅猛下切,重击目标后颈。 就听咔嚓一声,护院脖子折断,当场毙命。几位老板掌柜不由得抖如筛糠,不敢抬头看。 唯有药铺老板重重磕了个头,感激道:“被这畜牲欺凌的寡嫂算是我远方侄女。 我替那可怜侄女谢谢好汉。敢问好汉大名,若有所求,我必相报。” 周青峰想都没想,豪迈答道:“我为‘驱逐鞑虏,复我中华’而来。斩奸除恶,扶危救难是我本分。 我来江宁就是为了扫清这些害人虫。我本名不便告知,但诸位日后若是有难,大可在市井传扬,我必伸张。” 话说完,周青峰转身没入黑暗。等了好一会,四周毫无动静,几位老板掌柜才确信那凶巴巴的焦脸汉子已经走远。 这下不用抛尸了,就丢路口吧。 “驱逐鞑虏?这是要反抗朝廷啊。” “糟了,会不会祸及我们呀。” “刚刚刘老板就不该出声,惹上麻烦了。” 老板掌柜们一转身,发现巡城的兵丁和更夫就躲在附近的黑暗中,全程旁观。 有个掌柜问道:“刚刚凶徒杀人,你们怎么不出来?” 兵丁中有个伍长,不屑的撇撇嘴,“一个月就那么点糊口钱,凭什么要我们出来? 倒是你们跟反贼勾搭,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下个月的例钱,是不是该多给些。” 几个掌柜立马远离药铺老板,借此避嫌。后者错愕加懊恼,片刻后咬牙骂道: “那位好汉连九宫道都不怕,我愿投效,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在场众人果然又做思量。 另一边,王五在醉香楼等半天,不见派出去‘请’大夫的手下回来,反而是黑夜中不时传出惨叫声。 姚贞判断的没错,一个堂口的骨干也就十几人,其他都是花钱雇来的泼皮无赖。 一旦形势不对,要泼皮无赖奋勇当先是绝无可能,反而会躲起来偷懒。 王五的身家性命全压在醉香楼,压在九宫道上。 他万万不能接受当前情况,抓了一把砍刀,招呼身边最后几名骨干,站着酒楼前狂呼大喊: “哪来的鬼祟毛贼,敢来惹你家五爷的场子。有种出来跟我当面应战,单对单赌个生死。” 王五嗓门极大,夜里吼叫,传出老远。其身后几名骨干也同声呼应,以壮声势。 周青峰正在醉香楼附近游走,猎杀那些落单的酒楼护院,自然听到敌人邀战的呼喊。 姚贞怕他冲动,连忙道:“大哥,别中那些妖人的奸计。你若是去了,他们肯定群殴。” 多多在旁边出主意,跟姚贞贴耳道:“小姐,你有一件法宝,正好可用在此时。” “那件?” “那根牵牛索啊。” 姚贞眼睛一亮,找周青峰商量。 酒楼外,随着王五的吼叫,护院的胆气越壮。他们点起十几根火把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