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往,少有人知。”
厨房管事又来了,吆五喝六的骂这些‘报废炉鼎’手脚太慢。 太虚观上下几千人要吃要喝,每天杂活极为繁重。若是伙食供应不上,厨房管事就要挨骂。 三个头脑恢复的‘报废炉鼎’立马低头,可他们心头已燃起重生之火,烈焰熊熊。 周青峰回到药王殿,那位沈师侄帮他打包好了好些年节礼物,询问要送到何处? “能送到江宁吗?” “当然。” 周青峰报堂兄周继嗣的新家地址,还请沈师侄帮忙传个口信,说自己年前回去。 临走时,沈师侄特意递上一份名刺,说家里命他在太虚观多多结交上师。 周青峰年岁小但辈分高,沈家年前也会有一份礼物备上,还请师叔莫要嫌弃寒酸。 “师叔如今也算太虚观红人,刚刚就有人特意来问师叔喜好,届时送上门的年礼定然多多。” 这本是一句恭维,周青峰听得却心头示警。他知道自己其实是狐假虎威,并没有多少根基。 沈师侄是不了解自己,才会以为自己来头大。其他人顶多像营造处的贾师兄一样,知道他手里有些稀奇本子而已。 若有人刻意来问他喜好,这太反常。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是谁来问?” “也是一位师叔,三十岁许,瘦高个。只是师侄入门不久,认识人不多,没能问到其姓名。” 这更奇怪了。周青峰不认识什么瘦高个,想不出是谁。 “周师叔,可有什么不妥?” “倒没什么不妥,只是有人来问,我好歹也得知道是谁?想想要不要备份回礼,免得难堪。” 殊不知,瘦高个的道人这会出现在雷神殿,找到值殿的道童月静,劈头盖脸的问道:“你师父古德回来了吗?” 月静正在偷瞄小抄本,被吓的混乱将本子丢进桌内,整了整衣冠,走出几步道: “见过高师叔,我师父两个多月前外出云游,至今未归。” “云游个屁,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躲出去了?”瘦高个道人怒道:“我问你,静月观那个周青峰是怎么入门的?” 月静吓一跳,躬身道:“高师叔,这事得问我师父,内门弟子的事,我不知道啊。” 瘦高个猛拍桌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师父玩的什么猫腻,那家伙奸懒馋滑,是师兄弟中最没用的废物。 他执掌雷神殿,眼里只有金银。 妙玉师叔收了七个女徒,古德没收到钱就硬卡着不给办收徒的手续。 这次他做的更过分,把个不明来历的小子安排到妙玉名下,搞得跟我们这些入门二十几年的同辈。 无耻至极! 说......你师父到底收了多少钱?就不怕妙玉师叔回来,一剑砍了他?” 这可就事关师父名节和雷神殿利益,月静不得不挺起身板据理力争道:“高师叔,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青峰师叔入门,那可是完全按规矩来的,公开公平公正。他是本门遗孤,理应优先安排。 如今内门弟子名额有限,唯独妙玉师祖没有收徒,青峰师叔落在她名下,名正言顺啊。 这事连田师祖都赞不绝口,有何过错?” 瘦高个大怒,“你小子拿田师祖来压我监察院?信不信我把你丢进牢里好好拷问几天?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否则扒了你的皮。” 月静脸色顿时发白,两腿颤巍巍,有点扛不住。 就这时,云游两个多月的邋遢道人古德跨入雷神殿的大门,不悦道: “谁要扒我徒弟的皮啊?原来是高师弟,你个监察院的没事跑到我的雷神殿来做什么?” 一看师父回来,月静连忙跑过去,躲在邋遢道人身后。 瘦高个猛回头,哼哼冷笑道:“古师兄,你收钱的胆子太大了,这次惹到大麻烦了......” 邋遢道人打断道:“为周师弟入门那事,是吧?人家妙玉师叔都同意了,你在这哔哔个屁啊。” 瘦高个当即一愣,“什么?妙玉师叔会同意你给她派个男徒?” “怎么......不行啊?我这次外出云游,恰好见着妙玉师叔,向她通报此事。 师叔也是很通情达理的,得知青峰师弟天资聪慧,根骨绝佳,欣然收徒,要认认真真培养个衣钵传人。” “你......你在唬我。” “快年底了,师叔也要回来。你不信,到时候去问呗。” 瘦高个这下没话说了,“好好好,你个邋遢鬼真有胆子。等妙玉师叔回来,我一定回去问。 我是不信妙玉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