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还没出过f省,更没有坐过飞机,这是我第一次来机场。我不得不庆幸我提早出发是正确的,我在两个航站楼之间就耽搁了快一个小时,问了好几个机场人员最后才抵达t2航站楼的出口大厅。
别人给我说下飞机的都从这里出来。
我就站在那个地方正中间等着,也不敢走太远,怕错过了。
中途我太口渴了,不得不找地方买了水。
结果一直到晚上12点,周围接机的人基本都走完了,就剩我和另外一个胖子还孤零零的站在出口处,望眼欲穿。
我真他妈想扇自己两耳光,买什么水,喝什么水啊。忍一会儿会死啊!
我想我是错过阮荀了。
出师不利。
我给阮荀打电话,想问他是不是已经落地了。
如果是,我就走了。当然我不会傻到告诉他我在机场等了他4个小时,结果错过了。
但是电话关机。
和我一起等人的胖子说,他等的飞机晚点了。
我想阮荀的会不会也是晚点了。
等到1点半的时候,我都快趴在栏杆上睡着了,手机也快没电了。偶尔和胖子聊两句,他说他等他女朋友,他问我等谁?
我想了半天,说,我哥。
然后胖子的女朋友出来了,胖子很高兴的走了。
我抓着栏杆使劲儿摇了摇,浑身的火气,我照着栏杆最下面踹了几脚,砰砰砰的响。
不解气,反倒是踹得脚背痛。
我蹲在地上玩了会儿鞋带,有点无奈,也有点丧气,我连接个机都做不好。
我准备给阮荀打最后一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什么破玩意。
我放弃般的靠着栏杆坐下来,忽然听到背后的通道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大概是又有一架飞机的乘客拿好行李出来了。
我揪过身体,扒着栏杆往里看,我已经不期待会看到阮荀了,前面已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无数遍了,每一遍我都怀着希望搜寻,结果无一不是落空。
但偏偏就是我放弃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我的心脏就好像突然被人用手挤住了一样,强大的压力甚至让我感觉血液无法被输送到大脑里。
可能是大脑缺氧的缘故,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栏杆就翻了过去,大概翻了三四道,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阮荀面前。
我没想过要说什么,要什么样的开场白,会不会让他尴尬,会不会让自己难堪,我只是想要是再快一点靠近他就好了。
我站在他面前,表情有点做作的笑了一下,可我心里一点都不做作,我叫了他一声,狗哥。
他明显是楞了一下,准确的说是他旁边的那群人都楞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我突然冒出来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令人惊喜的情况,只不过是徒增难堪和尴尬罢了,特别是在阮荀旁边还站着一堆同事或者下属的时候。
我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从来没有思绪如此清晰过,我只想摆平这种似乎令他有些措手不及的场面。
我装作特别无所谓的说,咋,没车就不能来接你了吗?我就偏要来试一试。
阮荀看了我一会儿,笑起来,然后伸出手框了框我的肩膀,半推着我往外面走。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嘲讽我,也没揭穿我,也没一丝感动或者说惊喜。
反倒是他旁边的几个同事什么的用一种诧异的目光观察着我。
真的是观察。
就是研究标本那样的目光审查着我。
特别是那个带眼镜的老女人。
她和我上了一辆车,阮荀叫她黄秘书。
我估摸着老女人已经50来岁了,眼神特别凌厉,有点瘦,嘴唇涂得红红的,看起来很刻薄。
才上车的时候,阮荀还和她聊了会儿工作。
车子开到他们公司楼下的时候,黄秘书问阮荀送他回哪里?然后顺便问送我去哪里?先送谁。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问,我肯定察觉不到这种花样问法之间的细微差别,但也许这个女人的目光实在是太尖刻了一点,让我不自觉的思考得更多,我才意识到这样的问法下隐藏着许多我不曾关注过的信息。
阮荀说了个地址,就是之前我住过一晚上那个公寓。
黄秘书又问,他呢。
我当然是回学校,虽然我等了5丶6个小时,也就看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