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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我说,国强哥,你能不能别拿我打比方啊,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左墨镜撅了撅嘴,发出啵啵的两声声音,斜睨我一眼说,你说得对,拿你打比方是不合适的。你和孟夏不一样,孟夏那小婊子可比你有城府多了。

他冷哼了一声,嘿嘿一笑说,可惜啊,可惜。他那份城府还不就是仗着阮荀喜欢。还真以为是自己有几斤几两呢。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不免也有几分好奇,虽然左墨镜的话不能尽信,难保不是他夸大其词夹带私货,但除了他,我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机会去探寻阮荀的过去了。

周敖从来不会谈阮荀的私事,而丁彦祺对孟夏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偶尔涉及到,也不过是寥寥一句话,早就该丢了。

我抿了一口酒,说,要是孟夏有那么不好,阮荀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左墨镜哈哈一笑说,因为阮荀蠢啊!一开始是孟夏追的阮荀,那时候说实在的,孟夏替阮荀做了挺多事的,反正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方方面面的关心吧。不过,就算是无差别关心,其实说起来也只是生活上的小事情。那时候他们是室友,阮荀的生活琐事他基本就一手包办了。

你知道吗,阮荀这人反差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在感情上特别死板,和他做事的风格完全不在一条线上。而且那时候还相对纯情,他根本就没经历过这种柔情似水的狂轰滥炸。别说他,我们可能谁都挡不住,再冷硬的人,内心都有柔软的地方,刚好孟夏碰到了吧。

左墨镜托了托下巴,转了一圈水杯继续说,我要承认依我的性格肯定做不到孟夏那样,我做不到,丁彦祺做不到,阮荀身边的其他人都做不到,至少那个时候不会有第二个人给阮荀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所以结果就是只有那个做到的人打动了他。

孟夏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回报就是阮荀把所有的一切都回馈给对方了。生活上,物质上,精神上,每一样可以给的,每一种可以让的,阮荀都给了。

当时有很多人羡慕他们,或者说羡慕孟夏,当然我不属於其中。

左墨镜低低笑了声,他问我要烟,我找阿生拿了两支,他点燃吸了一大口,然后把烟灭掉。

他说,跑腿的,我告诉你,有些关系一开始就注定了要毁灭。就像阮荀和孟夏这样的,讨不了任何好。

我心里有些发胀,胀痛胀痛的,抽得血都冻住了一样,我越听他讲这些过去,就越觉得有一道坎我迈不过。

我机械的顺着他的话问他,为什么要毁灭?

我记得这个问题,似乎在很久以前阮荀也曾经对我说过。

他说,因为极端吧。极端的好换来极端的纵容,极端的层次差异换来极端的倾泻式关爱。一开始孟夏的那点殷勤,很快在阮荀的正式投入下变得无足轻重了。孟夏帮阮荀买一份早饭,也就三四块钱,阮荀送他一部车三四百万;孟夏帮阮荀占一次位置,阮荀带孟夏进入另一个生存圈子。孟夏帮阮荀洗一件外套,阮荀推荐孟夏认识economist的主编。

如果非得说感情不关乎物质,只关乎感情,那么更可笑的事情就是,他们的感情也开始变得更加不牢固起来。长期单方面的回馈显然让有些人找不到北了,特别是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孟夏不笨,他很快融进了阮荀的一些朋友圈子里,至少表面上是融入进去了。

但这个世界谁都不笨不是吗?

不过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特别容易膨胀,孟夏以为他混得很不错了,即便是借阮荀的东风,要混得风生水起也要看人的。

他对阮荀的感情在我看来就是从仰望到失望。

仰望在於他们之间的差别,失望在於阮荀毫无底线的付出和纵容实在让人丧失了任何征服的欲望了吧,所以就只剩下糟蹋。其实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已经岌岌可危了,但阮荀似乎也想不到任何好的方法来扭转这样的局面。要我说,阮荀向来在感情上的处理都极其简单粗暴不美妙。

好死不死,那个时候那个唱歌的又跑进来插了一脚。

孟夏就因此和阮荀大闹起来,闹得很厉害。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孟夏是真的有心想要了断,还是只是想靠着继续践踏阮荀的好制造一点激情。

但那个时候阮荀一点没想过要真正了断。

所以即便是闹,阮荀也是一直由着他。直到陈述开始追求孟夏,在孟夏和阮荀名义上分手的时间里。

我说过阮荀对感情的处理方式向来简单粗暴,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和孟夏之间的问题他没敢多下一丝狠手,不代表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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