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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而为之的任务

眼睛,那双曾闪烁着狡黠、炽热或温柔光芒的眸子,此刻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愤怒、冰冷、疲惫,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让周围温暖的空气都骤然降温。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刚从地狱血战中归来的煞神,周身那股无形的、属于始祖战魂的狂暴气息虽然被他强行收束,但依旧让靠近的草地微微伏低,连风似乎都绕着他走,他抬头,目光穿透空间,精准地锁定了露台上的陶林月。

那目光复杂至极,在看到她的瞬间,冰封的眼底深处似乎有岩浆般炽热的暖流试图冲破桎梏,那是独属于她的眷恋与依赖;但更多的,是被强行按捺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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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林月的心,被那目光狠狠揪了一下,她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快步走下露台,朝着大门迎去,赤足踩在微凉的草地上,轻盈无声。

常小鱼大步流星地走进庄园,与迎上来的陶林月几乎撞了个满怀,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坏笑着调侃,只是猛地张开双臂,将她狠狠地、紧紧地箍进自己宽阔而坚硬的胸膛里。

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仿佛她是狂风暴雨中唯一的锚点,是即将被黑暗吞噬时唯一的光源。

陶林月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挣扎,只是伸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臂,同样紧紧地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身。,x.i^a,n¢y¢u?b+o¢o·k+.·c\o?m·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沉重而急速的搏动,如同被囚禁的猛兽在疯狂撞击牢笼;感受到他肌肉因极度紧绷而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更感受到他灵魂深处那几乎将他撕裂的痛苦与冰冷。

“小鱼……”她将脸颊贴在他带着硝烟和尘土气息的颈窝,声音温柔得像月光流淌,“你回来了。”

这一声呼唤,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清水,瞬间激起了剧烈的反应。

常小鱼的身体猛地一震,箍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他将脸深深埋进她带着淡淡草木清香的发丝里,贪婪地汲取着这份能让他稍稍安定的气息。

阿福带着几名机械仆人无声地出现在不远处,准备接过常小鱼可能携带的行囊,但常小鱼只是微微侧过头,那双布满血丝、冰寒刺骨的眼睛扫过他们,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

阿福立刻会意,再次躬身,带着仆人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在庄园建筑的阴影里,将这片天地彻底留给了他们两人。

天地间只剩下风掠过山谷的低鸣,以及两人紧紧相拥的心跳。

良久,常小鱼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松懈了一丝,但抱着她的力道依然不容挣脱,他抬起头,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疲惫和尚未散尽的戾气:“陶姐……我好累。”

“小鱼,你受了不少委屈吧。”陶林月轻轻抚摸着他宽厚却僵硬的背脊,试图抚平那下面潜藏的惊涛骇浪,“先进来,好吗?外面凉。”

她牵起他冰冷的大手,那手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指关节处甚至有未愈的擦伤和淤青,掌心更是有几道深深的、被自己指甲掐破的血痂。

陶林月的心又是一疼,握得更紧了些,用自己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的冰凉。

常小鱼任由她牵着,像一头被驯服却又伤痕累累的雄狮,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进了温暖明亮的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外,最后一缕晚霞沉入山峦,深蓝色的天幕上,月亮庄园的“主人”——那轮皎洁的明月,悄然升起,将清辉洒满山谷。

陶林月没有带他去餐厅或会客室,而是直接引着他走向庄园深处那处引以为傲的天然温泉区。

黑色玄武岩围砌的温泉池中,引自地底1500米的热泉汩汩翻涌,蒸腾起氤氲的水雾,带着淡淡的硫磺气息。

池壁边缘,几只阿尔卑斯蝾螈感受到他们的到来,灵活地钻入石缝,虹膜上的金色斑纹在灯光下如星辰般一闪而逝。

“泡一泡,去去乏气,也……静静心。”陶林月松开他的手,转身去准备浴袍和干净的毛巾。

她知道,对于此刻的常小鱼而言,任何言语的安慰可能都是苍白的,他需要的是环境带来的物理抚慰,是信任的人无声的陪伴。

常小鱼没有反对,他动作有些机械地脱下西服,露出精壮却遍布新旧伤痕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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