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就是你吧？你还真有脸出来。”

阿里乌斯的声音一如既往平静：“比起拥有的神性，构成你的主体更多却是人性，归根结底也只是信仰神，捡走我不要的毒药却胡乱使用，改变世间秩序，你如果执意这样，那我们只有正面一战了。”

茉莉安饶有兴趣：“你不要的东西？别把话说这么漂亮，那些狂热份子会创造出来，不正是你不干预的结果吗？古往今来制造的悲剧，不也是打着你的旗号去做的？如果你将我视作恶果，那以智慧的你来看，是你不干涉所导致的，还是因为你明知道结果却依然选择放任。”

两位神明在这一刻已经展开了交锋。

“看来你也想吸收我，让我赞同你的起源论。”

阿里乌斯沉吟片刻，玄凤的翅膀摸索着下巴，露出思索之状。

“我认为信仰就是毒药，那是信徒源源不断的祈愿，最开始人类会献上麦子、动物甚至是活祭，以交易的方式与我们祈求庇护，久而久之，如今的他们只会对着神像祈祷。”

“人们光想着愿望而不知付出，这是寿命导致的现实，遗忘过去，失去感恩，新生代的人会将庇护认为心安理得，变得不再敬畏，这时他们会发现对神像祈愿不再有求必应，终有一天会反过来诅咒神明。”

“千千万万的愿望也是等量的思想，这个时候神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高坐铁血王座整合思想，以高压的威严统治信徒，制定森严等级，控制信徒，要么就迎合信徒的思想成为他们万能的许愿机器，任由诅咒荼毒自身，最终因为吸收过多的欲望而疯狂。”

“至于你的问题，答案是一种必然，以我的主张，这些企图侵略扩张的人类终究会创造出你，所以你的本质就是信仰中的欲望化身，无论我干涉与否，你都会出现。神必须完美，但我不想探寻完美的答案，人类以我的名义创造教派，却不知有我，不过是机缘巧合。”

“而你更是可悲，无论你用什么方式，你都必须实现他们的祈愿，永世庇护，你以为你创造这个方尖碑就万事大吉？放弃吧，这里也将是你的牢笼，从这一刻起，你哪里也去不了。”

阿里乌斯说完，安静看着茉莉安，心里是一阵别扭。

他倒不会后悔，认为是自己不管教派才出现茉莉安，更多想感慨那些人的创造力，居然能造出伪神来坐牢，也幸亏当年的自己没成为他们信仰的对象，不然坐牢的就是自己。

菲莉听到这里，不知道茉莉安会怎么想，但她是一阵唏嘘，只是神的事情她也搞不太懂，阿里乌斯对人类估计也没有多少同理心，懒得管就懒得管吧，反正这个宗教的发展也没逃过历史进程，和前世差不多。

前世嘛，有些人举起一袋洗衣粉发动战争、有些人则举起一本圣经发起侵略。

“哈哈~堂堂神明居然会畏惧人类的信仰，啊~他们美味的祈愿在我耳边，我实现他们的愿望，现在源源不断的思念流入我的身体，灵魂汇聚产生的神力永不停歇，这不是毒药，而是真理。”茉莉安抱着胸，身后的黑翼突然张开，将法杖对准阿里乌斯，“我已经明白我们的矛盾不可调和，那就用实力说话。”

阿里乌斯化身的玄凤直接起飞，在天空盘旋：“真是可笑，以神明之躯比肩凡人，你这伪物思考的极限就是你创造者的极限，你根本不懂真正的神权。”

茉莉安唯独因为这句沉下脸色：“真敢说啊，我可不会比你差多少。”

阿里乌斯落在茉莉安面前，化身人形，身上产生难以言喻的强大气息，神圣的力量瞬间荡漾开来，满场都是金色的羽毛：“注视我，伪神！”

茉莉安双手交叉挡在身前，她承认是有点小看老前辈了，但仔细一想，这个身体汇聚的力量并不比对方弱啊，甚至隐约有超出。

茉莉安又轻松下来，举起魔法杖：“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凡人的战斗方式，可你……噗咳！”

圣剑的锋刃突然穿透茉莉安的胸膛，她咳出一口血，才意识到剧烈的痛苦，看了一眼胸前的剑锋，然后愣愣回望背后的菲莉。

接着茉莉安感到无比愤怒：“堂堂一尊神明，居然用这样虚伪的伎俩？！”

阿里乌斯放松下来，他可是重伤中啊，哪里真会和茉莉安这年轻气盛的伪神打一架，目前新生的茉莉安，以全盛姿态出现，纯粹力量来说比阿里乌斯还强几分，如果再对神权和能力熟悉一些，阿里乌斯确实打不过这尊伪物。

菲莉也是阴，趁阿里乌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又放开神域影响茉莉安的感知，就认真观察了茉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