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伯爵迟钝抬手：“嗯……你看到了吗？”

菲莉闻言疑惑：“看到什么？”

伯爵说：“前面的路。”

菲莉点头。

伯爵此时的身体虽然成就了某种全新的境界，但因为后继不足，无法维持在这个境界上，因此崩溃，又因为太果断把肉体毁灭了，身体没有可以凭依的东西，作为纯粹的能量体急速消耗着，迟早彻底消失……亦或是回到它本该去的地方。

伯爵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人类可以成就神格位之上的道路，不过我已经没有余力消灭你们……”

菲莉哑然：“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的孩子？”

伯爵说：“他们的存在，会把我从这个位置拉下去，终有一天……”

伯爵的身体崩溃幅度加大，他的身后好像裂开一扇“门”，这个门产生巨大的吸力将他拖进去，在难以抵抗的时候，伯爵甩出锁链缠住菲莉。

“比起这些孩子，见证奇迹的最优先需要消灭，跟我一起坠入无意识的规则中吧。”

下一刻，菲莉身后出现一个人，是菲林。

他把菲莉轻轻一推，如同断线风筝一样撞在伯爵身上，坠入那诡异的门中。

当然，这不过是分身的变化而已，被缠住的菲莉身体，在靠近“门”的时候，就因为承受不住那边的规则而瓦解消失了。

“即将消失了还要拉一个，明明当个正常人能好好活着，却选择了这条偏执的道路，我不会给你去任何地方，想拉着魔女垫背？送你一个好了。”

“呵呵，原来如此，虚诈道途比我想象中的还有趣。”

那门缓缓关闭，里面传来伯爵的嘲笑。

“你笑什么？”

“……真正的菲莉会来找你的，我现在看得更清楚，你的能力失控了，孩子。”

阿比尔斯的意识被门吞噬，很快淹没在更大、更多、更无穷的意识中，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第184章 菲莉的消失

结束了？菲林是现场唯一保持意识清醒的人，其他人都在伯爵最后的打击中昏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手下留情，刚刚那下时空轮转好像是可以杀人的，但阿比尔斯并没有那么做，最后想把菲莉绑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阿比尔斯从晋升超位者开始，身体就撑不住了，好像缺了什么因素一样不停崩溃，直到被拖入“门”后，与规则秩序融为一体，这其中的奥秘与真理菲莉一点也不了解。

魔法起源论似乎有提到“真理与门”，但就跟教科书前几页的介绍一样，多数时候是当个背景板和奠基者，人们追求真理却无法详细描述真理具体的样子。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结束了吗？阿比尔斯消失了？死了？他就这么死了？

“好急，他简直是赶着迎接死亡。”菲林脑子应该是缺根弦，安全之后，反复侦察思考，怀疑自己有没有陷入幻觉中，阿比尔斯的话语反复在耳边回响，总有挥之不去的阴影，“嗯，他肯定是时间能力用多了，灵魂磨损严重，所以才冒险尝试。”

菲林猜准了一半，阿比尔斯的时间能力确实有诸多代价，平行世界观测也对灵魂有巨大压力，除此之外，时间法则就像会背负债务一样，未来遇到许多“针对过去的攻击”，很多债务要提前偿还，在各种计算下，阿比尔斯才选择卡兰这个世界节点。

对于这样的结局，没有看到阿比尔斯痛苦、悔恨和血流满地的样子，菲林就觉得有些失败，尤其是最后阿比尔斯还达成了某种目的。

菲林揉了揉头发，看着周围满地狼藉，先把伤者们救起来，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头疼。

比如阿比尔斯为什么笃定有个“真正的菲莉”呢？她就在这里，还要怎么来找自己？不会是平行世界什么的吧？菲莉.时崎狂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想就胃疼。

紧接着还有一个事情摆在眼前，怎么跟大家解释菲林和身份的问题，以前可以搪塞过去，现在两人的身份完全经不起推敲啊。

“哼，算了，阿比尔斯消失了，我也不用继续戴着面具。”

没错，菲莉本身就是为了躲避阿比尔斯创造的身份，现在阿比尔斯一死，菲莉属于解脱了，不用再纠结于这个身份，菲莉的使命完成了，可以消失了。

可惜青月的加护在身上，晚上会变成女孩子啊。

一开始化身菲莉是因为便利，作为分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