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子……奴婢也不知道多少……沉甸甸的……”
小螺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是有人让奴婢交给她的!”
“谁?!”贾琮和宝钗的目光同时锐利起来。
小螺仿佛想起了极其恐怖的事情,浑身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小螺!”
宝钗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
“陛下面前,你还敢隐瞒?!是想试试慎刑司的刑具吗?!说!是谁让你传的荷包?!”
“慎刑司”三个字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奴婢说!奴婢说!是……是储秀宫管花草的刘嬷嬷!是刘嬷嬷!她……她前些日子找到奴婢,塞给奴婢一小块碎银子,说让奴婢找个没人的时候,把这个荷包交给一个叫秋月的宫女,就在西偏门外……”
,!
“她说……说只是帮人带点东西,不是什么大事……还……还吓唬奴婢,说要是敢说出去,就让奴婢在宫里活不下去……呜呜呜……陛下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那荷包里是什么!更不知道秋月后来会……会……”
小螺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涕泪横流,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储秀宫?刘嬷嬷?”
贾琮眼中寒光爆射!
又是储秀宫!这条线,果然指向了吴氏旧人盘踞之地!
这刘嬷嬷,不过是颗棋子,背后必然还有黑手!
常禄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奴才这就去拿人!”
“等等。”
宝钗忽然开口。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小螺:
“小螺,本宫再问你,那荷包,你交给秋月时,可曾闻到什么特殊气味?或者,那荷包本身,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螺被宝钗问得一愣,抽噎着努力回想,几息之后,她带着不确定的哭腔道。
“好……好像……是有股子怪味……像是……像是药铺子里那种……很冲鼻子的药味……奴婢当时还觉得呛得慌……荷包……荷包是深蓝色的粗布,上面……上面好像绣了个很小的、歪歪扭扭的……像是……像是蛇还是虫子似的东西……”
药味?深蓝粗布?歪扭的蛇虫图案?
宝钗的秀眉紧紧锁起,眼中精光闪烁,似乎在急速思考着什么。
她转向贾琮,语气凝重。
“陛下,深蓝粗布荷包,绣有歪扭蛇虫,还带有浓烈药味……这不像寻常传递银钱之物,倒像是……像是某种标记信物,或是用来装特殊物件的容器!那药味,恐非寻常!”
贾琮瞬间明白了宝钗的暗示!
这绝非简单的收买!
那荷包本身,或者里面的东西,很可能才是关键!
秋月或许不仅是被收买去撞人,更可能是去传递或接收某种“东西”!
“常禄!”
贾琮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和不容置疑的决断,
“立刻封锁储秀宫!将那刘嬷嬷给朕活着带过来!还有,给朕仔细搜,搜那个深蓝粗布、绣歪扭蛇虫、带药味的荷包!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出来!储秀宫所有人等,一律严加看管,不许走脱一个!”
“奴才遵旨!”
常禄眼中杀气毕露,领命狂奔而出,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御书房内,只剩下帝妃二人与瘫软在地、兀自抽泣的小螺。
宝钗看向贾琮,眼中是洞悉阴谋的冰冷。
“陛下,看来有人不仅想害惜春妹妹,更想将这祸水,引向臣妾,引向薛家!”
贾琮缓缓站起身,玄色的身影在烛火映照下如同山岳,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愈发阴沉的天色,声音冰冷如铁。
“是啊,这潭水,是时候彻底搅浑了。朕倒要看看,这深宫之下,到底还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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