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来犒劳咱们这由西北十二卫组成的武威军。犒劳后,那内臣迟迟没走,在这种情况下,想必卫所也怕咱们把事情闹大吧?”
刁莽十分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够想到这一层,证明他不仅勇猛,而且有脑子。
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看人的眼光太高了。
见赵安不再说什么后,又觉得差那么点意思。
也罢。
再怎么着也只是个干杂役的,眼界和阅历有限。
他只是想物色个徒弟,又不是找师父,咋能要求那么高?
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嘛!
况且此番由他亲自出马,卫所里的那些王八羔子谁敢护着钱永?
“随我去牛头堡!”
刁莽提着双戟就走。
走了几步,又转身把鞑子的首级给捎带上。
不是他爱慕虚荣,而是赵安已废,哪能让个女人既背人又拎首级?
赵安快撑不住了,急切道:“刁百户,牛头堡的那些人听你的吗?”
“放屁!”
刁莽挥舞了两下铁戟道:“即便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子现在也是他们的头,你当老子连这点威严都没有?”
“那就好!”
赵安把头往自家婆娘那白皙的鹅颈间一埋,小憩。
周瑶脚下一顿,隐约可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转瞬间又风风火火地往外赶。
刁莽回到堡里把一百多号人都给喊上,径直来到钱永的宅子前。
他振臂高呼道:“钱永通敌卖国,致使赵家屯被屠,铁门堡损失惨重,老子已经掌握铁证,随老子去抓人!”
牛头堡的众人惊愕之余,相互看着,没有人行动。
他们心里很清楚,钱永再怎么着,自有卫所来问罪。
同为百户,他无权这么做。
而且虎落平阳被犬欺,整个悬阳千户所,谁给过他好脸色?
他以前就是再风光,被贬到这里来,也很难再有出头之日。
武威军可不比镇北军,更不是那京畿营,哪个不是混吃等死?
继续喝酒钓鱼不好吗?
为啥要管这等破事!
“你们敢违抗军令?”
刁莽有些尴尬地看向赵安。
“借你兵器一用!”
赵安适时睁开眼,从周瑶背上溜下后,夺了他的双戟走到大门前,三下两除二劈开,紧接着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半炷香后,下半身围着一件薄纱,上半身满是唇印的钱永被拽了出来。
他不停咒骂道:“小杂碎,你狗胆包天,老子一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赵安二话不说,朝着他的胯下给了一脚。
“啊!”
钱永弓背如虾,鸡飞蛋打。
赵安又冲着牛头堡的兵卒道:“有劳三位,把红柳墩的几人,还有两个鞑子的首级带来,我告诉你们地点。”
三人鸟都没鸟他。
赵安弯下腰,在钱永的鬼嚎声中,从他身上割下三块肉道:“你们是想吃点肉再去?”
“不不不,我们这就去!”
三个兵卒吓得面色如土,慌忙离开。
“娘嘞,这小子比老子都狠!”
刁莽嘴角直抽,很是不满道:“你早不醒,玩不醒,偏偏在这个时候醒?故意让老子难堪呢?”
赵安微笑道:“这种层级的哪里用得着您啊?接下来交给您了,我继续睡。”
他身体一歪,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周瑶的怀里,这次换成了头枕香软。
周瑶蹙了下眉头,还是抱着他坐在地上,让他睡得舒服些。
“算你识相!”
彩虹屁让刁莽很受用。
待手下返回,他让他们把三颗鞑子首级摆好,然后脚踩钱永,无视闻讯赶来的铁门堡众兵,静待卫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