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您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大兄……”
见曹昂迟迟不言,曹震、曹演他们急坏了,对军制调改一事,他们是没有及冠,但也是能看出自家大兄想干什么。+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可问题是此事牵扯太大了。
做一件从未有过的事,可偏偏不经过他们的长辈,这万一期间发生什么,对自家大兄是不利的。
“说什么?”
曹昂撩撩袍袖,双手按着腰带,看向曹冲一行道:“今下父亲领军在北,要跟袁绍一决高下,以为我曹氏,夏侯,丁家三族,还有汉室社稷争一份优势与主动,仓舒是没有随军参过战,但你们是经历过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仗打起来,容得了半点闪失出现吗?”
“好,不提这些,就提某,某及冠了,成家了,还有了子嗣,就不说嫡长这层身份,就说某领征东将军,领荆州牧,节制荆豫徐扬西州军政,还得敕冠军侯。”
“今下因为荆南出现的叛乱,继而引发的荆豫两州动荡与闹剧,而这还可能影响到徐扬两州。”
“在此等大势下,为了解决一些隐患与积弊,某要行使自己的权力,就因为可能出现的一些事,把问题推给父亲,甩给父亲,这事儿叫外人知晓了,如何看待某?”
曹昂的话,让曹冲、曹震、曹演他们都低下了头。?y¢a¨n~h.u,a¨l^u?o..`c\o-m+
“你们以后也会及冠,难道遇到一些能解决的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怎样解决,而是要麻烦自己的父亲,麻烦自己的兄长吗?”
曹昂继续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先前父兄教你们的又算什么?这叫外人看到了,一个个会怎样想?”
“放心,他们不会说你们的,也不会瞧不上你们的,他们只会抨击与算计你们的父兄的!!!”
这番话就像是一把重锤,重重的敲击着曹冲、曹震、曹演他们的心房,这也让他们有了各异想法与羞愧。
对于曹冲、曹震、曹演他们各自的想法,各自的羞愧,曹昂看出来了,但是他并没有挑破。
有些话,他能讲。
有些话,他不能。
都别说是亲戚之间了,即便是亲兄弟间,随着年纪的增长,在面对一些事情时,这都是有自己的算计的。
这是人性。
是谁都无法避免的。·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曹昂作为曹操的嫡长子,作为公认的曹氏继承人,在有些事情上他必须要装糊涂,这样才能叫最紧密的这帮人,始终都凝聚一心的对外,而不是彼此间有算计的内耗内斗。
如果走到这一步,曹昂也就不要干他想的那些事了。
连最亲最近的人,曹昂都无法团结到一起,那就更别提外人了。
“你们知道及冠是什么吗?”
见曹冲他们不言,曹昂开口道。
曹冲几人抬头,眼神各异的看向曹昂。
“讲一句不对外说的话。”
曹昂伸手对几人道:“这话,你们可以对子斌他们讲,但不能对外讲,这要叫外人听到,会以为我等没有家教。”
几人重重点头。
“在某看来,及冠就是精神上的断奶!”
曹昂眼神坚定道:“我们都有小的时候,都是靠吸吮母亲的乳汁,才一点点长大的,但是这不是常态啊,这需要戒掉,不戒掉,如何能食粮长大?”
“同样的道理,精神上的断奶,是肉体上断奶后,到及冠之前,我等靠父母的言传身教,靠兄弟姊妹间的相处,靠老师的传授,靠友朋间的相处,靠外人间的对抗,一点点熟悉我们所处的世界的。”
“可是这个熟悉,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上的,即父亲的打拼,母亲的呵护,亲戚的相处下,这心里有底气,故而遇到事情才会不计后果,不考虑太多。”
“我曾有过冲动的时候,仓舒,子宁,伯修,你们难道就没有过吗?还有子斌他们,一个个就没有过吗?”
曹昂的话,让曹冲他们陷入到沉思之中。
曾经的一幕幕,在他们脑海里浮现。
他们怎么会没有啊。
特别是在许都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可都曾有过冲动的时候,这还是在曹昂在许都的情况下。
“你们现在还没有及冠,所以遇到些事情时,难免会有所退缩。”看着一行的变化,曹昂语气铿锵道。
“但是你们能退缩,我却不能了,这不止是因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