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壁画,画的是胡氏一族世代守护密道的场景。胡越边走边说:“先祖曾是周圣的侍卫,亲眼看着他封印困龙阵,临终前说周圣留下过一句话——‘所谓宿命,是用来打破的’。”
密道尽头是座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有口泉眼,泉水泛着淡淡的金光,与本源之种的气息同源。望舒按照地图所示,将掌心的胎记贴在泉眼旁的凹槽上,红光与金光交融的瞬间,泉眼喷出丈高的水柱,在空中化作无数光点,飘向三一门的方向。
“这是……”胡越惊讶地看着光点。
“是回魂泉的气,在滋养守过人的经脉。”望舒能感觉到,李维辰留在西极宫的那丝残意正在被修复,“李叔叔他们,再也不会受困龙阵的反噬了。”
石室的石壁突然震动,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封信,是周圣的笔迹:“胡氏贤弟亲启,若后人见此信,说明困龙阵已破,守宫之责已了。三一门的未来,不在固守,在传承;不在独善,在共生。望后世子孙,莫忘‘归真’二字。”
望舒将信收好,转身看向胡越:“胡兄,三一门的桃花酒该换你尝尝了。”
胡越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壁画上的先祖画像,突然觉得那些严肃的面容仿佛都露出了笑意。
回到三一门时,夕阳正染红天际。
李维辰站在本源之种前,望着空中飘落的光点,鬓角的白发竟泛起了黑色,那是回魂泉的气在修复他的生机。赵玄通捋着胡须,原本佝偻的脊背挺直了许多,夏禾提着水壶走来,眼角的细纹里都带着笑意:“泉水果然有用,你看这树,又抽出新枝了。”
本源之种的枝头,果然冒出串小小的青果,比上次结果时多了三颗,每颗果子上都刻着个“生”字。沈星河的笛声从竹屋传来,调子是新编的《回魂曲》,陈朵的账本上添了新内容:“西极宫密道开启,守宫人宿命终结,记三等功一次。”
望舒将周圣的信交给李维辰,老人读完信,突然望向昆仑墟的方向,那里的桃林正泛起金光——赵玄通说,那是周圣的残意在回应。
“师父当年总说,逆生三重的最高境界,是‘破命’。”李维辰将信递给赵玄通,“我们都以为他说的是破别人的命,原来……是破自己的。”
赵玄通笑着摇头:“所以他才故意留下密道,等着后人来拆穿他的‘谎言’。”他指了指望舒,“这孩子掌心的胎记,怕是早就注定了要做这事。”
望舒摸着掌心的印记,突然明白过来:所谓的宿命,从来不是枷锁,是前人埋下的伏笔,是让后人有机会选择更光明的路。就像这本源之种,既扎根于三一门的土地,又向着星空生长,既承接着过去的记忆,又孕育着未来的希望。
夏日的三一门,荷花满池。
胡越留在了三一门,成了客座长老,教弟子们辨识西域的奇花异草。他带来的胡氏秘药,与本源之种的叶片配伍,能治愈许多陈年旧疾,连沈星河因催动镇魂钟耗损的炁脉,都渐渐恢复了。
归真人偶迷上了酿酒,在荷花池边搭了个酒坊,用荷叶和桃花混合酿造的新酒,入口带着清冽的荷香,回味却是醇厚的桃花味。夏禾常去酒坊帮忙,两人一个添料,一个搅拌,青铜的指尖与纤细的手指偶尔相触,总能引得池里的锦鲤跃出水面。
陈朵的账本越来越厚,最新的一页写着:“碧游村送来新制的人偶,会唱昆仑墟的歌谣;龙虎山的小道童来借本源之种的落叶,说是要给张之维天师当书签;冯顾问的白鸟生了三只雏鸟,最小的那只总爱停在归真人偶的肩头。”
冯宝宝依旧爱蹲在桃树下,但身边多了个小小的身影——是胡越的妹妹胡月,小姑娘继承了胡氏一族的异能,能听懂鸟兽的语言,此刻正指着白鸟的雏鸟,叽叽喳喳地给冯宝宝翻译。*x/s~h·b-o?o!k/.\c?o-m′
望舒则忙着筹备“异人界交流会”,这是三一门第一次举办跨地域的盛会,邀请了人间、域外、碧游村的所有异人,要在本源之种的树荫下,共商未来的发展。他站在演武场,看着弟子们搭建高台,归真人偶正用“神机百炼”将青铜铸成栏杆,栏杆上缠绕着桃花藤,是用本源之种的枝条培育的,能四季开花。
“望舒掌门,西域的葡萄酿到了。”胡越提着酒坛走来,脸上带着笑意,“族长说,交流会那天,要亲自来给李维辰前辈敬酒。”
望舒接过酒坛,指尖触到坛口时,本源之种突然落下片叶子,正好飘进酒坛里。酒液顿时泛起金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那是回魂泉的气与桃花香融合的味道。
“这坛酒,该给李叔叔留着。”望舒笑着说,目光望向竹屋,老人正坐在廊下,看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