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府邸,前院演武场剑气纵横,恒山派尼姑们素袍翻飞,与华山弟子切磋剑招,笑语盈盈。_a~i_h·a?o\x/i¢a~o`s_h^u,o!..c-o\m/而后院佛堂前却是一片凄风苦雨。
宁中则素手紧握门环,指节发白,杏眼中水光潋滟。往日英姿飒爽的‘华山玉女’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妇人。
“师兄!你开门啊……”宁中则声音发颤,鬓边一缕青丝被泪水沾湿贴在脸颊。
“爹爹,爹爹,爹爹~”岳灵珊整个人贴在朱漆大门上,泪珠儿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将胸前的石榴红襦裙浸出深色水痕。
“师父~”令狐冲抱剑立于回廊,瞧见师娘师妹这般情状,喉头滚动如含黄连。他费尽心思,就是想要弥补原着遗憾,不让师父黑化。可自己前脚刚离开福州前去湖南,师父后脚就闭关修炼。
忽听“咔嚓”脆响,却是令狐冲一拳击在廊柱上,震得檐上枯叶簌簌而落。“都怪我!”他声音嘶哑如砂纸磨铁,“若我早些将这剑谱给毁了......”
“大师兄休要自责!”岳灵珊急急扯住他衣袖:“药王庙那夜,若非爹爹步步紧逼,大师兄也不会拿出来的。卡卡暁税旺 罪鑫漳截埂欣筷”
宁中则擦了擦眼角泪痕,抬手止住二人话语发出一声苦笑:“你们别瞎想了,兴许师兄在突破紫霞神功呢。”
话音未落,佛堂木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一道修长身影立在门内,阳光斜照在他光洁的下巴上——那五柳长须已不见踪影。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熟悉声音依旧温润,却莫名带着几分尖细。
“师兄~”宁中则浑身一颤,看着丈夫清瘦的面容,最后一丝侥幸也灰飞烟灭。她扑入丈夫怀中,指尖颤抖着抚过他光洁的下颌:“你,你的胡子……”她话音未落,忽觉腰间一紧——二十年来谨守礼法的夫君,竟当众将她揽入怀中!
“胡子碍着修炼,便将它剃光了!”岳不群轻笑一声,转头望向令狐冲:“冲儿,你回来啦!”
令狐冲瞳孔微缩。眼前这个笑容妩媚的"师父",哪还有半点昔日的君子风范?
“师父,您何必呢!”令狐冲声音发涩,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了!
看着三人神情,岳不群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忽又绽开三月桃花般的笑靥:“据传左冷禅寒冰真气大成,嵩山派虎视眈眈。¢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为师若不如此,如何护得住华山派?如何护得住你们?”
“爹爹,你让娘以后怎么办啊!”岳灵珊抽噎着扯住父亲衣袖。
岳不群将怀中宁中则往外推了推,愠怒道:“爹爹若不强大自身,别说你娘,整个华山派都将覆灭!我付出这么多,你们非但不支持,反而在这哭哭啼啼?”
宁中则忽然伸手按住丈夫剧烈起伏的胸膛。二十年夫妻,她怎会不懂师兄重振华山执念有多深?她纤指划过岳不群愈发细腻的面容,终是化作一声长叹:“苦了师兄了...”
这一声叹息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岳不群脸上顿时绽开娇艳笑容,他本就长得俊俏,此刻没了胡子遮掩,倒是有些诱人。
岳不群跨出门槛,重新将宁中则往怀里带了带,下颌抵在她云鬓间轻蹭,吐气如兰:“师兄修炼神功,都是为了华山派,为了咱们这个家。从今往后,咱们不必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无需多久,便能重回华山,重回那云雾飘渺的玉女峰。到那时,师兄彻夜与师妹习武练剑,看着冲儿、珊儿生下大胖小子,等咱们走不动路了,也有个孙儿承欢膝下。”
宁中则身子一颤,恍惚间似见少年时那个为她折梅的师兄,她也不管女儿、弟子在场,脸颊直接深埋岳不群怀中。
二人成亲近二十年,这是岳不群第一次对她说出这么温柔话语,也是第一次展望小家未来,而不是张口闭口只有华山派。
岳不群所说的美好生活,正是宁中则想要的,她想壮大华山派,但最想的却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地生活下去。
一想到往后还能陪伴师兄在玉女峰习武练剑,她脸上不禁浮起少女般的殷红。唯一遗憾的是,往后也只能陪师兄练剑了~
“爹爹,我错怪您了!”岳灵珊哽咽一声,不识好歹地冲进亲爹怀中,争抢亲娘位置。
令狐冲见三姐妹情浓爱切,只是倚着墙壁,尴尬一笑。
良久过后,三姐妹这才分开,岳灵珊、宁中则已经停止哭泣,一左一右站在岳不群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