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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非明拄着下巴,盯着屏幕。
皮德重复着把五张图片都按比例缩小,挨个地重试,每次都出现那个怪兽。皮德虽略感沮丧,但兴趣依旧不减,他猛然意识到,这绝非一款寻常的游戏,倘若图案有所不同,那些图案或许同样与死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反,如果这些图片是正确的,而不能符合他设定的程序,也仅仅是一个排列组合的问题,只是还不知道到底要多少张图片才能满足这个游戏,因此,排列组合也无法实现。
你觉得与谋杀案有关?皮德看着高非明。
他知道我是谁,至少他知道我是警察?
什么?一个网友知道你是警察?皮德很吃惊。
所以我觉得他的游戏最少是与谋杀案有关,即便他不是罪犯,也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知情者。高非明说。
离奇。皮德问,难道你在以往的聊天里,没有不小心透露你的身份?
高非明把一个磁盘递给皮德,说,这是几次聊天的记录,你可以分析一下。
皮德谨慎地将磁盘插入电脑,屏幕瞬间亮起,他飞快地滑动鼠标,细细审视着聊天记录,但字里行间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无法捕捉到对话双方的真实身份。
从你们的几次聊天看,他好像早就认识或知道你,而且故意在等你。皮德说。
是,我越来越觉得他就在我们的身边,能够看见我们的一举一动。
他……会不会是我们内部的人呢?皮德深思着。
不会。除非是你。高非明盯着皮德。不然没有这么好的电脑高手。
那么,或许答案就藏在两个地方之中。皮德的眼神倏地变得锐利,如同鹰隼般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迷雾背后的真相。
哪儿?
北方大学与鸡鸭街。
暮色像浓稠的墨汁,缓缓浸透北方大学周边的街巷,鸡鸭街霓虹灯渐次亮起,将暧昧的光晕投在斑驳的墙面上。高非明站在贴满泛黄便签的白板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钢笔帽,墙上“北大弑母案”的标题被红蓝记号笔反复圈画,墨迹层层叠叠,仿佛案件本身盘根错节的线索。
“暂时别被这诡异的‘游戏’牵着鼻子走。”他突然转身,目光扫过皮德紧蹙的眉峰,“你再深挖细节。任何游戏都有规则,死者身上提取的图片,必然是破局关键。”话音未落,喉结微微滚动,“但我忧虑,这或许仅是场蓄谋已久的恶作剧,由报纸电视的碎片拼凑而成,意在戏弄我们。”
皮德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闪过冷光:“那我们的侦查方向就全乱了。”他反复摩挲着案件卷宗,纸张边缘起毛,透露出无数次翻阅的辛勤。
“所以调查范围暂时别扩大。”高非明猛地抓起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划下箭头,墨水溅落在‘游戏规则’四字周围,“死磕这个‘游戏’,哪怕挖出蛛丝马迹,都能扭转局面。”
办公室的门“吱呀”被推开,老柴拖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布满血丝的眼睛凹陷在青灰色的眼窝里,制服第二颗纽扣歪歪斜斜扣在扣眼里。他将牛皮纸文件袋‘啪’地摔在桌上,袋角挂着未干的咖啡渍,“二位这黑眼圈,跟我半斤八两啊。”
高非明抽出报告,纸页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老柴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张强的精液和死者齐齐体内的完全吻合,强奸板上钉钉。但现场阴毛……”他突然噤声,喉结剧烈颤动,“DNA和张强不匹配。”
“果然还有漏网之鱼。”高非明将钢笔狠狠戳在地图上鸡鸭街的位置,笔尖几乎要穿透纸张,“加大审讯力度,攻心为上,测谎仪随时待命。”
“测过了,数值平稳得像死水。”老柴掏出皱巴巴的烟盒,发现已空,烦躁地将之揉成一团,嘟囔道:“张强那小子,不像是在撒谎。”
白炽灯突然滋啦闪烁,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高非明捏着报告的手指关节发白:“换言之,张强施暴之际,现场尚有第三人存在。待其逃离后,此人或许出于变态心理,故意留下阴毛……亦或是,猥亵之后,为灭口而行凶。”
皮德突然插话,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莫非齐齐那晚,曾与旁人有过肌肤之亲?鸡鸭街的嫖客,多少都懂些防护措施,不似张强那般鲁莽。”他边说边翻动现场照片,齐齐遇害的小巷在照片里阴森昏暗,墙角堆着几个腐烂的纸箱。
“有道理。”高非明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鸡鸭街闪烁的霓虹招牌,“如果是这样,交易地点肯定在户外。”他转身时,身后的白板映出他消瘦的轮廓,和密密麻麻的线索交织成网,“只有站立姿势,才可能让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