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农村,都是有亲戚朋友有的,谁能丢得起这个人。”
他说完后也不再闲聊,招呼大家一起跟着搬东西。
自打开店以来接得都是便宜的活。
头一回这么挣钱,大家干活也觉得浑身都有劲了。
吴德让陈天开着车带人先过去。
他自己则给做大席的贾师傅打去了电话。
贾师傅这种做大席的,原本就是各个镇子都跑的人。
他从前帮着人办喜事的时候,跟这个付贵打了一次交道。
那就是一个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的主。
就他那种滚刀肉,还真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贾师傅有心想劝两句。
可听说陈天己经开着车过去了,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他首接话头一转,打了个哈哈:
“哎呀,不行啊,我这两天腰病犯了,这炒不了菜了。”
“我媳妇娘家还有点事,她这几天也不在家,最近我们实在是接不了活啊。”
“你看看要不让别的人过去呗。”
吴德没听出对方是话里有话,还感叹了两句:
“那行,我就找老赵吧。”
“你不能去真是太可惜了,这次这个主家一看就舍得花钱。”
老赵不是本地人,他是今年才到这边开始做大席的。
对于付贵的为人,老赵更是一点都不知道,高兴得把活儿就应了下来。
付父的这一场白事,轰轰烈烈的办了三天。
不仅场面要最好的,纸活要最贵的,连大席都是1500一桌的。
这样的规格,在附近这几个镇里都算是好的了。
整个白事办得真是热闹,可到现场来吊唁的人却十分之少。
吴德心里也纳闷。
‘平时街坊邻居的都会来帮忙 ,这付家怎么才来这么一点人?’
老赵开始的时候也有点慌,这稀稀拉拉的人,怎么可能坐满80桌?
可等到开席的时候,他终于把心放肚子里了。
一帮不知道从哪里来得社会人员进了村。
他们来了也不去灵堂前拜拜,就首接呼呼啦啦地上了饭桌。
吴德也没把这当回事,只以为这些都是付贵在社会上的小弟。
他还在心里佩服人家呢。
‘看看这个排场,一看就是在外面混得开的人。’
吴德美滋滋的干了三天。
等到结总账的时候却首接傻了眼。
付贵从坟地出来以后,首接开着车跑了,连家都没有回。
吴德在付家等不到人,首接找到了付母。
“大娘,您儿子呢?”
付母拿着扫把,迷茫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