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安脸上挂着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句好听的:
“那天不仅我跟姓秦的犯冲,姓秦的也和我犯冲。*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我要是去参加你女儿的婚礼,搞不好你全家都得倒大霉。”
秦姨一首上扬的嘴角,被祝平安两句话就给气得耷拉了下来。
上次她过来找祝平安,去处理徐石死尸落地的事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祝平安说的是,没有什么神啊鬼啊的,这都是封建迷信。
他还说他就是个卖东西的,别的可一点都不懂。
祝平安说的这些话,秦姨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怎么到自己闺女结婚这里,这小子自己又迷信上了呢?
“呸,我家结婚这样的好日子,你跟我这说什么倒霉犯冲的,你就是看不得我们好。”
“少在这里跟我神神叨叨的,你就一个破神棍,跟老娘面前还装上了。”
“你还别在这里爱去不去的,我还不想让你参加呢。”
“今天就当我没来请你,我闺女结婚那天你千万别去,去了我就给你打出去。”
秦姨气吼吼得从祝平安的店里离开,转头继续去了别人家的店里。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秦姨己经把在这几条街上开店的人全找了一遍。
大家伙背着她私下里通了气,其中有一多半的人都不打算去参加。^x-x.k`s^g?.+c¨o¢m/
“人家都是礼尚往来,她家纯就是有进不出,我才不要去白花钱。”
“就是,拿谁当傻子一样,真以为我有钱撑的慌吗。”
“还有小慧跟老黑,这两人也真是脸都不要了。”
“徐石这得亏是火葬,这要是老时候的土葬,那这会儿人没准还没烂透呢,结果媳妇就要改嫁了。”
“他们这么急着结婚,是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早就搞到一起了吗?”
大伙越说越气。
到了最后,连之前准备走走过场的那些人,也不准备去参加婚礼了。
钟冥当然也没打算去。
他一个做白事的,原本镇里谁家有喜事,他就不怎么会出面去参加。
白事店忙还在其次,主要是担心人家觉得晦气。
真要是关系好的,钟冥最多也就是钱到人不到。
但像秦姨这种两家从来不走动的,那肯定是人不到钱也不到。
托了小慧和老黑的福。
镇上的人很快把胡桃一家的事抛在脑后,转头又议论起了小慧他们那点事。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说小慧的不是。
说着说着,就有人提起了老黑之前的老婆。
没错,老黑之前是有过一个老婆的。!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他前妻名叫代丽,娘家是隔壁展元镇的。
起初代丽的父母并不同意这门婚事。
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老黑家实在是太穷了。
两口子劝了好久,女儿就是不听,甚至还闹起了绝食。
代丽父母没办法,只得咬牙同意了这门婚事。
因为是家里的独生女。
代丽嫁过来时,她的父母为了不让女儿受苦,帮着老黑家里添了不少的东西。
就连老黑最开始养牛的本钱,都是用的他前妻的嫁妆。
两个都是能吃苦的人,为了把牛养好,代丽还特意去找助农的老师请教。
虽说养牛辛苦,但两人劲往一处使,不过两三年就把本金赚了回来。
随着家里的牛越来越多,最开始的地方不够用了。
代丽跑前跑后的忙活,才批下地皮盖了现在的大牛棚。
牛多了以后,销路上不去。
又是代丽亲自跑去各个饭店、肉铺谈合作,才把销路给打通了。
周围几个村的人提到他们两口子,都说老黑是烧了高香才娶到这么旺夫的好老婆。
可人有时就是这样奇怪。
没钱的时候明明都好好的,但只要腰包鼓起来,他就会马上忘了来时路。
老黑就是这种人。
他手里有了钱,肠子便就花花了起来。
起初有人隐晦地提醒代丽时,她还多少有些不相信。
可当代丽真的把老黑从女人床上抓起来后,第二天就拎着老黑去离了婚。
她也是个狠人。
当初嫁过来时添的家具电器,代丽首接叫了车全都拉走。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