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用太直白。
“护林员的位置,帮我争取争取呗?”
估计明年年末,这太白山也归公家管了,到时候虽说也不至于不能赶山,但是名不正言不顺,人家说罚多少都得认。
有了护林员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带枪、巡山都是合法合规的。
“你要是能在山上给我长脸,我去磕头也得帮你把岗位磕下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张学富和宋铁一拍即合,击掌为誓。
宋铁回头喊道:“行,我们出发吧,干粮和扎营的行头都准备好了吧?”
“都准备妥了!”
“出发!”
张学富带头,他刚迈出院门,就被一双手粗鲁地推了回来。
“张学富!你咋做点啥好事都瞒着我呢?队里分鱼也不叫我,是不是昧下了我的那份?!”
高大干瘦的男人,差点把张学富推得栽在雪里。
宋铁想起来了,这是以前跟自己玩挺好的孙癞子,小学毕业的时候守着村里到镇上的小道,晚上猥亵过女孩子,因为年纪小,没多久就给放了出来。
自己以前眼咋这么瞎。
张学富带着怒意站了起来,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要维持好作为队长的冷静人设。
“孙癞子,我为什么不叫你心里没数?你以前欺负的赵家姑娘当时可在食堂里,她看见你都得一宿睡不着,你也配到食堂吃东西?”
“我去你大爷的吧,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想留着自家吃?还有那娘们儿,我不就摸了她么?又没来得及把她怎么样。”
孙癞子一直以来,都觉得被张学富针对,队里分东西没他,干活没他,他就是个边缘人。
“你平时人模狗样的,我看你院子里这几天又是鱼又是鸡,贪了不少食堂里的东西吧?”
“我草你大爷孙癞子,你别血口喷人!”
张学富虽然会收一些东西,但是该给公家的,他从来一分不贪。
如此污蔑他外屁股,算是踩到底线了。
张学富两眼通红,握着铁锹的手微微发抖,他真想敲死这狗娘养的。
“你干什么。”宋铁阴着脸,插进张学富还有孙癞子中间。
孙癞子一见发小来了,流里流气地笑了:“宋铁,好兄弟,你给评评理,以前张学富,是不是也克扣你的抚恤粮?”
宋铁叹了口气,那点抚恤粮,被谁贪的,他一清二楚——除了以前的好大伯,还能有谁。
张学富的公事,处理得没的说。
“你这王八蛋!”张学富终于忍不住了,以前孙癞子爸妈又是跪又是哭,他才答应去派出所帮忙捞人。
本来队上出了个猥亵犯,就让人抬不起头,去了之后没少受眼。
孙癞子出来之后居然还嫌弃张学富动作慢,让他被关了三个月,对此耿耿于怀,天天在村口碎嘴子张学富。
这白眼狼!
张学富抬起铁锹,这队长,不当也罢!
宋铁将铁锹一把握住。
“队长,你这是干啥,你要是不干队长了,这生产队我还怎么待?”
孙癞子害怕地本来捂着头,一看张学富被控制住,又开始跳。
“石砸狗叫,要是没做你心虚什么?”
宋铁使了个眼色,众人把张学富拉回去了。
他见发小似乎在帮他,更加嚣张要进院子追击,痛打落水狗。
宋铁却挡在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