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飞船驶出中庸星的大气层时,凌星掌心的破碎徽章突然发烫。?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无色舰船发来的全息影像里,那个万源图腾濒临崩溃的宇宙呈现出诡异的景象:半边星域被炽烈的金光覆盖,恒星在过度燃烧中膨胀成红巨星;另一半则沉溺在暗紫色的熵能潮里,行星正在被缓慢吞噬成黑洞。而处于正中央的万源图腾,光暗螺旋已扭曲成麻花状,金色的一半拼命向外扩张,暗紫色的一半则疯狂向内收缩,两种力量的撕扯让图腾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这个宇宙的光暗之力正在‘极端化’。” 影纹的光翼展开成三维模型,将图腾的裂痕放大百倍,“你看这些能量流的轨迹,像是被人为注入了加速失衡的催化剂 —— 和神权议会的‘提纯装置’原理相似,但效率更高。” 她的指尖划过模型边缘的红色数据流,那里的能量波动与中庸星的平衡仪有着微妙的共鸣,“是调和者的技术!有人把均衡的装置改造成了失衡加速器。”
凌星的传承印突然泛起淡金色的涟漪,将全息影像笼罩其中。影像里的红巨星表面,隐约浮现出李逸风枪火的灼痕;而黑洞的边缘,残留着苍岩斧刃劈砍的印记。他想起祖父笔记里的一句话:“当光暗走向极端,往往是因为有人害怕中间的灰色地带。”
飞船穿过虚空缝隙的瞬间,整个驾驶舱突然剧烈震颤。窗外的金光与暗紫能量如同活物般扑来,在舱体表面撞出刺目的火花。凌星握紧混沌战斧,传承印中的四位守护者虚影同时浮现 —— 李逸风的枪魂在舱内布下防御阵,苍岩的斧意加固了船体,琥珀的数据流快速修复着受损的线路,叶修的熵印则在舷窗上画出平衡符,暂时抵挡住了极端能量的侵蚀。
“坚持住!还有三十秒抵达图腾所在的行星!” 影纹的光翼化作数据网格,将所有警报信息压缩成简洁的指令,“这颗星球的文明叫‘极端派’,他们信奉‘纯粹的光’与‘彻底的暗’,早在百年前就分成了两大阵营,常年处于战争状态。/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凌星的目光落在全息星图上,极端派星球的首都被一道巨大的能量墙分割成两半:东边的 “光域” 建筑通体雪白,尖顶直刺被金光染红的天空;西边的 “暗域” 则漆黑如墨,圆顶建筑的缝隙中渗出暗紫色的熵能。而万源图腾就矗立在能量墙的正中央,此刻已被双方的军队团团包围,金色的激光炮与暗紫色的熵能弹正交替轰击着图腾残存的防御罩。
二
他们的飞船在一片废墟中迫降。
这里是光域与暗域的交界地带,曾经的中立城市已被战争摧毁成焦土。断壁残垣上,一半刻着歌颂绝对光明的神文,一半画着赞美彻底黑暗的图腾,两种文化的痕迹在炮火的洗礼下扭曲成狰狞的模样。凌星踩着碎玻璃前进,每一步都能听见脚下传来细微的碎裂声,像是某种生物在痛苦呻吟。
“是‘失衡蠕虫’。” 影纹的光翼射出激光切开一块焦黑的岩石,露出里面蠕动的半金半紫的虫体,“它们以极端能量为食,会在生物的意识中放大对对立阵营的仇恨。” 她的光翼轻轻拂过虫体,灰紫色瞳孔中立刻闪过一段画面:光域的士兵将暗域的婴儿扔进熵能潮,暗域的巫师则用活人的心脏献祭黑暗,而这些蠕虫正在吞噬着双方的惨叫声,变得越来越粗壮。
传承印中的叶修熵印突然躁动起来,一段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凌星脑海:
前作的叶修跪在万源图腾前,双手按在扭曲的光暗螺旋上,熵印的暗紫光芒正在中和过度的金光,而李逸风的枪火则在击退暗域的进攻;苍岩的震荡斧插在能量墙的裂缝中,试图阻止两边的军队靠近;琥珀的数据板漂浮在半空,屏幕上的代码正在编写能安抚失衡蠕虫的程序。
“仇恨就像失衡的能量,只会越烧越旺。” 叶修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坚定,“极端派的问题不在光暗本身,而在他们拒绝承认彼此的存在都有意义。¨x*s\c_m?s_w·.?c^o·m+” 他突然转头看向镜头,仿佛穿越时空在对凌星说话,“记住,对抗极端的不是另一种极端,是愿意站在中间地带的勇气。”
三
当凌星和影纹抵达万源图腾脚下时,双方的战争已进入白热化。
光域的教皇穿着纯金打造的铠甲,手中的权杖射出能融化钢铁的激光束,直指暗域的巫师;暗域的首领则披着暗紫色的熵能披风,指尖凝聚的黑洞正在缓慢吞噬光域的士兵。而他们脚下的图腾,防御罩在双方的夹击下已变得透明,表面的裂痕中渗出金色与暗紫色的血液,像在无声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