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影和那句不容置喙的“不准痛”,一起构成了一幅无法摆脱的恐怖图腾。
那道桌面的伤疤是警告。
而手腕上的红痕和被命令消除的痛感,是烙印。
她在宣告所有权,同时也在用一种近乎扭曲的逻辑,进行着她的“守护”与“照料”——她弄伤了我(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然后以她自己独特的方式去“修补”,不允许任何反抗的修补。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木头碎屑和塑料焦糊的味道,也弥漫着她药膏的冷香。我站在原地,窗外路灯的光线不知何时己投射进来,将那道狰狞的桌面伤疤照得愈发清晰可怖,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夏夜的风透过未关的窗户缝隙吹进来,带着植物的潮湿气息,拂过皮肤,却吹不散手腕上的冰凉的烙印感,也吹不走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被锁死的窒息。
她走了。
但她留下的印记和她划定的边界,却如影随形,比任何物理的束缚都更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