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见王建国用棉布裹着模具轻轻一磕,雪白的羊奶雪糕便滑入玉盘,沈归荑突然来了兴致。¢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她学着王建国的样子往木盆倒水,手抖得差点把硝石撒出来,直到看见盆壁结出冰花,才捂着嘴低呼:“成了!真的成了!”
夕阳西下时,六角亭里已摆开矮桌。
曾令瑶扒着桌沿直咽口水,盯着玉盘里插着竹片的奶糕:“姐夫相公,这白白的东西能吃吗?看着像……像冻住的羊奶!”
“尝尝就知道了。”
王建国将一块递给萧鸣凰,特意挑了块嵌着杏肉的,“凰儿,小心冰牙。”
萧鸣凰捏着竹片轻轻咬下一口,冰凉甜腻的滋味瞬间在舌尖化开。
她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凤冠下的脸颊泛起红晕:“这……这味道竟比琼浆玉露还妙!”她从未想过羊奶能做出这般冰爽甜美的吃食。
“给我给我!”南宫流云抢过一块,囫囵吞枣地咽下,冰得直吐舌头却又急忙去拿第二块,“比军营里的酸梅汤还过瘾!姐姐你快尝!”
南宫昭雪本想保持沉稳,却在尝到奶糕的瞬间,握剑的手指都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上扬:“确实奇特,这冰爽劲儿,怕是连酷暑都能压下去。”
曾令容小口小口地抿着,眼波流转间满是惊喜:“相公,这是如何做的?竟能让羊奶变成冰甜糕?”
王建国刚要解释,沈归荑却抢先说道:“姐妹们,这硝石制冰的法子,咱们可得烂在肚子里。!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她顿了顿,看向王建国,见他含笑点头,才继续道,“你们可知,夏日里一块冰块在郡城能值多少银子?”
曾令瑶歪着脑袋,掰着手指:“一两?二两?”
南宫流云嗤笑一声,用竹片刮着盘底残余的奶糕:“傻丫头,去年世子府办消暑宴,从京城运来的冰,一小方就要五两银子!”
......
夜色渐深,室内烛火摇曳。
五个身影依偎在榻上,南宫流云率先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翌日,清晨。
王建国没有去军营,他来到后院杂物房,反锁房门。
他解开牛皮包裹,两根无缝钢管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钢管已被铁匠打磨得笔直如矢,旁边散落的粗糙铁块,形状依稀可辨出枪柄、枪托的轮廓,只是边缘毛刺嶙峋,棱角锋利如刀。
“就从膛线开始。”
王建国将钢管夹入自制台钳,金属与木头的摩擦声刺耳。
他从空间取出多功能小刀,将上面的小钢锉打开,同时,他还将另一把行李包里的大一号的小钢锉拿出。,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嘶——”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中,第一缕铁屑飞溅而出。
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滚烫的钢管上瞬间蒸发。
王建国全神贯注,每锉动一次都精准计算角度:“膛线需要六条右旋,间距0.8毫米……”
钢锉与金属的碰撞声越来越急,火星如流星般迸射,在他手背烫出细密的红点,他却浑然不觉。
三个时辰后,钢管内壁终于浮现出螺旋纹路。
王建国举起钢管迎向光源,幽蓝的光透过膛线在地面投下奇异的光影。
他顾不上休息,又抓起那块形似枪托的铁块。
大钢锉在粗糙表面来回游走,“当当当”的敲击声震得掌心发麻,木屑与铁屑交织着纷飞。
“扳机槽要精准到0.1毫米。”他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
钢锉突然打滑,锋利的边缘在虎口割开一道血口,鲜血滴落在铁块上,瞬间晕开暗红的痕迹。
王建国却只是随意扯下衣襟包扎,又继续埋头锉削。
虽然表面布满锉痕,握把处还残留着未打磨光滑的棱角,但枪管、扳机、击锤等部件已一应俱全。
王建国将自制子弹填入弹仓,拉动枪栓的瞬间,金属咬合的清脆声响让他热血沸腾。
“成了!”
......
“一把钢锉在手,天下我有!”
“接下来就是制作弹药了!”
......
正当王建国忘我的工作时,一场危机却悄然逼近小石村。
县衙为震慑其他土匪,将黑风寨被斩杀之人的尸体挂在城门示众,血腥的场景引得百姓们纷纷侧目。
可仅仅两天,黑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