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般若恍惚回神,对上蔺青阳那张俊美逼人的脸。\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到地方了。”他笑着牵起她的手,“累坏了吧?来,下车洗漱歇息。”
南般若随他走进驿馆。
此地闲杂人等已被清离。
在陈旧的黄木大堂用过饭食之后,蔺青阳见她实在疲累,将她打横抱上二楼,替她宽衣解带,放进浴桶。
见她半天不动,他好笑又无奈:“要我帮你洗?”
“嗯……嗯。”
她挂在桶边,神色蔫巴。
蔺青阳挽起衣袖,取来澡豆,搓衣裳似的把她整个揉搓了一遍,又替她仔细清洁满头青丝。
南般若乖乖低着脑袋,任他捯饬。
她的头发乌黑浓密,散在水中好像一大蓬黑藻,探手一抓,滑凉如缎,轻易顺着指缝溜走。
一缕一缕,都要细细漂洗干净。
蔺青阳处理完这个水中妖精,感觉竟比打了一场硬仗还辛苦。
他探手伸进浴桶,环着腰,把她抱出来,放在身上擦干,替她套上干燥舒适的大袍子。
抬眉一看,她神色依旧恹恹。
他抖了抖自己湿透的衣裳,手指点她鼻尖:“这么难伺候呢大小姐?哪儿不满意,说话。”
南般若默了片刻,闷声开口:“这个水。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蔺青阳挑眉:“水怎么?”
她道:“你烧的热水,比这个舒服。”
“……”
蔺青阳啼笑皆非,“什么毛病!”
*
南般若躺在床榻上,听着隔壁传来水声和歌声。
蔺青阳很会唱歌。
哼着歌,他比平日多洗了一盏茶的工夫。
桶中的水已经温凉,上榻的时候,蔺青阳身体倒是带着热腾腾的水汽。
束带在他腰间挽了个松散的结,方便一扯就掉。
很显然,他没打算就这么睡下。
“般若。在想什么?”
她被他拢进怀里。
宽大的衣袍一蹭就开,肌肤相触的瞬间,榻上空气变得湿热。
南般若:“在想明日吃什么。”
蔺青阳:“……”
垂头准备吻她的动作略微一顿。
她抬眸,视线撞入他黑沉的眸中,问:“我们炎洲,盛产桂鱼——你会做炎洲菜吗?”
“啧。”
蔺青阳压下情火,手指轻敲额侧,认真回忆思忖起来。
他精通烹饪,坊间菜肴,总能轻松复刻。+w`d?s,c¢w¨.·n¢e_t^
前世南戟河身死,炎洲最终被他一手掌控,自然是来过的——没带她。
炎洲盛产桂鱼。
当地官员招待他,席上总有清蒸或红烧桂鱼。
他记得味道,略一沉吟,火候、调料、手法,心里大致便有了个数。
“还不简单,明日给你做。”他笑笑地探出手指,轻抚她花瓣般的唇,“馋不死你。”
指尖在她唇上反复流连。
分明是他亲手洗干净的身体,却能弥漫出令人神魂颠倒的香浓,牵引着他,诱惑着他,难以抑制地靠近。
“般若。”蔺青阳眸色暗沉,嗓音低哑,“明日我会喂饱你,那今日你是不是应该……”
她下意识想要喊累。
抬手推他,手腕被他轻易捉住,摁到枕上。
“唔!”
唇瓣分开是为了说话,不是邀他品尝。
他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薄唇覆上她的唇,辗转间,炽热的气息铺天盖地淹没她的身体与神魂。
在热水中泡得疏懒的身躯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反抗,瞪人时,眸似春水潋滟,毫无杀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