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般若颤抖得厉害,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实在难耐,她就死死咬住嘴唇。
蔺青阳故意发狠,想逼她出声,她只把自己的嘴唇咬得更重。
盯着她唇上的伤口,他的神情渐渐暴戾。
“别咬了!”
他抬起一根手指,强硬地抵进她牙关。
南般若发疯一般咬破他的手,血渗了出来,铁锈般的腥味在口中弥漫。
他咧嘴笑起来。
“用点力,小蚂蚁。”
*
结束已是傍晚。
蔺青阳缓缓直起身,随手捡起衣袍松松披上。
正在懒散系衣带,听到身后“嘭”一声响。
他错愕回眸。
只见书案上那个酥雪花泥般的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意志力,竟然硬生生撑起了身躯,翻身摔下案桌。
她的身体砸在地板上,却仿佛不知痛,扬起脸,倏地向桌下望去!
“……”
她怔怔动了动唇瓣。
书案底下空无一人,南念一不在这里,蔺青阳骗了她。
他并没有把活的或者死的兄长塞在书案下面,看他欺负她。
强行提起的那口气一泄而尽,南般若瘫软在地。_小-说`C¨M′S! .无/错.内\容~
“哗。”
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从身后罩来,将她整个裹在里面。
他单手把她扣进怀里,另一只手拉下帽兜,遮住她的脸,抓着她大步离开藏书楼。
他避着人,疾速带她潜至老宅一角。
悄然翻墙而出,没有惊动任何禁制阵法。
落地,提气。
正准备掠走,察觉到怀里的人积攒了一些力气,想要喊叫。
他抬手敲晕了她。
*
“啾啾啾、啾啾啾!”
南般若恍惚醒来,听见相思鸟在窗外唱歌。
夜风徐徐,渡来夏日桅子香。
她像是睡了太久太久,久到整个人有些迷茫和昏沉,一时记不起今夕何夕。
她望向熟悉的帐顶,迷茫片刻,移动视线,看了看四角床柱。
偏头,望向帐外。
素绢水墨屏风,杏色软烟罗帘幔,暖玉菱花镜妆台。
趁手的地方置一张梨木小案,常年放着药罐子,烙了个黑乎乎的罐底圈印子。
屋角摆了香炉,袅袅燃着宁神养气的香。
这间屋子的布置,与她在上京城居住的闺房一模一样。
这是……哪儿?
南般若怔忡片刻,起身想要离开床榻。.m!y.j\s,c¢h`i\n¢a^.′c`o¨m!
“铛啷。”
低头,只见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腰间束着冰凉细长的寒银链。
“嘎——吱。”
雕花木隔扇被推开,一道瘦高的影子投了进来。
蔺青阳大步来到拔步床边,抬手捏住她下巴,迫她仰起头。
她望着他,目露迷惘。
“该吃药了。”他毫无笑意地勾起唇角。
两根手指捏开她的嘴巴,喂进一枚不死药解药。
然后他欺身上榻。
她柔软的身体陷进被褥,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铛啷,铛啷。”
帐幔间渐渐有了规律的银铃清响。
*
盛夏时节,烈阳高悬。
顺着黑阶往下走到尽头,只觉温度骤降,寒气直往骨缝里面钻。
一阵阵惨叫从甬道深处飘来,血腥污臭无孔不入,阴冷的石壁上终年回荡着化不去的哀音,仿佛万鬼齐哭。
蔺青阳身穿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