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住他瘦硬的肩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他的身体始终没有热起来。
帐外灯烛燃下一半,她再一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她推他,哑着嗓子抱怨:“你冰死了,好了没有,能不能出去了?”
蔺青阳哈地笑出声:“南般若,没你这样的,吃饱就翻脸?”
她轻轻瞪他一眼:“我翻脸又怎样,你还不是赖着不走。”
坚硬冰冷的手臂像铁一样箍着她的腰,她连半寸也挣脱不开。
他垂头吻她。
“闭嘴,张嘴。”
*
南般若躺在蔺青阳怀里。
身心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肌肤相亲,唇齿相依,亲昵而温存。
他把她照顾到了极致。
即便她承受得吃力,却也忍不住贪嘴,纵容他一而再、再而三。
他逼着她、哄着她,说了不少甜言蜜语来夸他。
每次神魂颠倒将死未死时,她都以为他要动手杀妻证道了,他却只是咬着她唇瓣,等她缓一缓。
厮混到下半夜,总算鸣金收兵。
“蔺青阳……”
“嗯?”
她抬眸看他,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眉梢眼角俱是满足。
她疑惑不解:“就这样了?”
蔺青阳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怎么?”
她眨了下眼睛。
敢情今夜还不是她的死期。
蔺青阳是真有几分震惊,他歪过身来,用力盯她眼睛。
“南般若,”他道,“胃口很大啊!”
他倒也不是吃不消,只是明日还有恶战要打……啧。
他笑着骂了个脏字。
管它什么好战恶战,连媳妇也喂不饱,不如一根绳子吊死拉倒。
他低笑一声,覆上自己的软玉温香。
南般若睁大双眼:“唔!”
一句不慎,又给自己招来了欲-求-不-满的冰冷恶鬼。
*
天明时分。
南般若熟睡香甜,蔺青阳舍不得叫醒她,于是便把她抱在怀里,带她离开床榻,一手揽着她,单手帮她洗漱、穿衣、簪发、穿好鞋袜。
临出门,她终于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向他。
她忽地惊醒。
“蔺青阳!”她嗓音紧绷,“要出发了?”
他失笑:“嗯。”
她赶紧从他怀中挣出:“我自己能行,你别耽误正事。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垂眸看她,眉眼温柔:“说了的,我要带你去屠龙。”
她仰起脸,深深望进他的眼底。
他偏了偏头,笑道:“我打起架来,会很好看。”
南般若瞳孔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