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后一缕金丝终沿着裂纹完美嵌入玉髓。
哑仆赵伯以孔雀石粉细细抛光时,杨过忽然瞥见簪尾内侧有道几不可察的旧痕——那处修补手法与今日如出一辙,只是金箔已然黯淡。
"此处..."杨过指尖轻触那道伤痕。
赵伯布满皱纹的手在他掌心缓缓画了个波浪纹,又指向东海方向,浑浊的眼中泛起追忆之色。
通过赵伯纷飞的手势,杨过顿时了然:二十年前桃花岛的海风里,赤足踏浪的少女黄蓉不慎将发簪磕在礁石上,正是眼前这位哑匠,用同样的珊瑚金丝为她修补了第一道伤痕。
晨光穿透窗纸的刹那,修补好的玉簪在案几上流转出奇异的光华。
金丝熔铸的桃枝与天然裂纹浑然一体,珍珠粉在阳光下泛起细碎的虹晕。
最妙的是那几处修补的痕迹:旧伤如浪花翻卷,新痕似桃枝横斜,竟在方寸之间勾勒出"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意境。
白云簪上凝结的晨露未干,映照着两张同样湿润的眼眶。
老人罕见地露出笑容,从箱底取出一块褪色的红绸。杨过认出这是江南聘礼中包裹首饰的样式,不禁耳根发热。
"赵伯!"他连忙摆手,却见他眨眨眼,转而取出素白锦盒。盒内衬着冯衡那方鲛绡纱,老人安置玉簪时,动作轻柔如待珍宝。
院外传来沙沙的洒扫声,赵伯将锦盒硬塞进杨过怀中,枯瘦的手掌推着他急急向后门方向走去。
杨过捧着锦盒连连作揖:"老丈厚赐,晚辈不过奉茶一盏,怎敢当这许多珍稀......"
话音未落,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神秘笑意,沾着木屑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天意"二字。
转身时杨过分明看见,老人对着斑驳的鲁班像深深合十,案头香炉里新燃的三炷清香正吐出袅袅青烟。
喜欢神雕:龙女为后,贵妃黄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