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手里的板砖,问了句:
「够清纯了吗?」
就在我准备再一次下手,草丛里传来孱弱的猫叫声。
45
宠物医院里。
我坐在沙发上,双腿发麻,冷到了骨子里。
拿出手机。
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我妈终于接通。
我声音沙哑:「球球是你给别人的?」
为了防止我爸继续用姥姥要挟我。
嫁进慕家当天,我像谈生意一样,要求他给钱,我自己安置姥姥,把球球留下,纯属是为了给我妈留个念想,却没有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你这是在跟我兴师问罪?」
我妈:「柳滢,你把你亲哥哥打到住院,你是真当自己嫁进豪门,可以无法无天了?」
「是他先对我动手。」
「他是你哥哥!」
我妈怒声咆哮:「我就这一个儿子,打你几下怎么了?」
「打几下怎么了?啧晚.晚.吖,多一块肉,就高人一等了?」
我攥紧手机,笑了:「如果球球有事,我就打断你儿子的命根子,让他永远没有新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娘,怎么样?」
「当初就应该听你奶奶的话,溺死你!」
不顾我妈尖锐的吼声,我挂断电话,闭目靠在沙发上。
……
不知过去多久。
手术终于结束。
眼看着球球睡着,我眼里泛着泪光,感激地看向医生,却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好久不见,阿滢。」
医生弯着唇,见我久久没作声,有些无奈地出声道:
「认不出我了吗?」
「遇言哥。」
我嗫嚅着叫他。
怎么会认不出呢。
他是我进城上学前的邻家哥哥,裴遇言。
是我学生时代,偷偷爱慕的人啊。
裴遇言温柔的看向我,拿出口袋里的湿纸巾,轻声道:「擦擦脸上的血渍吧。」
我接过纸巾,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有血渍,仓皇地低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擦着脸上的血污,直到脸上都传来痛感。
「轻点。」
裴遇言眉头轻蹙,重新抽了一张纸巾,俯下身替我擦拭起来:「怎么还是毛手毛脚的,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我望着他,鼻尖泛酸。
直到耳边传来轮椅撞到墙的声音。
我转过身。
慕瑾川手里早餐撒了一地,有些狼狈地看向我。
46
目光交错。
慕瑾川没有叫我,我也没有叫他。
赶来的医护人员上前处理地上的污渍,轻声细语地问:「先生,有烫到吗?」
慕瑾川眨巴着眼,木然地摇了摇头。
「阿滢?」
裴遇言轻声叫我。
我瞥了一眼慕瑾川,转身看向裴遇言,看着他递来的温牛奶,随手接过,低声道:
「谢谢。」
「阿滢。」
裴遇言淡笑,略有叹息:「你现在和我好见外。」
我有些失神,仰头看着裴遇言,闷声道:「毕竟长大了,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黏着你。」
裴遇言怔了怔。
窝在保温箱里的球球声音孱弱。
似乎是睡得不安稳。
望着它缩成一团的模样,我一直陪伴到它各项体征都稳定下来,才敢离开。
47
花洒落在身上。
我只要一闭眼,脑海里便是放学后,跟着裴遇言回家的场景。
即使我走得再慢,裴遇言也会停下等我。
山间的小坡。
破土而出的雏菊,乱蹿的小狗崽儿,时间仿佛没有尽头,快乐也没有。
打开浴室的门。
慕瑾川靠在床上,也没声音,估计是睡了。
我静下心,坐在沙发旁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司文件,却发现慕瑾川一直没睡,正侧身靠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我。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盯着我看。
一对小狗眼亮晶晶的。
哭起来的时候,尤为让人振奋。
「你打算看多久?」
「……」
慕瑾川没作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