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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放了我。”我牙齿打颤,难以置信地后退。
冰凉的指尖触碰在我的侧脸,顺势而下,暧昧且挑逗。
“学姐很喜欢这样么?嗯?”
他从身后紧紧搂住了我的腰身,我的身体麻木且僵硬,感受着这个罪犯的体温。
原来,罪犯也是有体温的,那么肯定……也会感觉到痛吧。
他监视、跟踪了我这么多年,这样一个无孔不入的变态狂魔。
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把他送回地狱,那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我木然转过身,却见陈泽殷殷捧出了一条绳索,献到了我面前。
他把另一端缠绕在了自己脖子上,喉结一滚,语气带着乞求。
“学姐,帮我。”
我冷漠地接过了绳索,用力拉紧。
即将窒息的那一刻,他模样极其兴奋,五官狰狞到扭曲。
我突然明白了,我越求他,他会越嚣张,就像那些无耻的施暴者一样。
可一旦我强势起来,就会激发出他骨子里一种病态的无条件屈从。
那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这一点呢?
我手指一抖,放开了他,看着他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以上位者的姿势用脚抬起他的下巴。
语气漫不经心。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你愿意臣服于我吗?”
他果然十分受用,嘴角都在颤抖,如仰望神明一般虔诚。
赭石色的绳索在脖颈缠绕留下的红痕,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透明。
“姐姐,我愿意。”
即使只有一只眼睛,那张脸,纯情又俊美,如折翼的仙鹤,当真是比徐方洲强得多。
看着他满出租屋里收集的东西,我忽然心生一计。
“学姐,我喜欢你……我求你,也喜欢我。我只消在人群里看你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
我选择接受了陈泽的表白。
他此刻再臣服,也不妨碍我恨他,更不妨碍我以爱之名利用他。
毁灭一个人最入骨的方式,就是先成为他最信任的人。
素手轻攀附上他的脖颈,像是给他的奖励,我垂眸问:
“好啊,看到你这样爱我,我也无处可去了,你真的能对我好吗?”
陈泽竖起两根手指,对天发誓。
“……我可以给姐姐我能给的一切,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我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想再住校了,我们搬出来住吧。”
他喉结滚动,激动道:“好,学姐跟我在一起。”
我住进了陈泽在校外的出租屋,远离了学校里的那些纷纷扰扰,正式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或许是我斯德哥尔摩式恋人的扮演还算尽如人意。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陈泽渐渐对我袒露了一点真心。
他给我讲,他十岁那年失去了父母的庇护,被姑姑接到家里,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也养成了谨慎卑微的性格。
表姐比他大四岁,是个张扬美丽的交际花。
那时候他就知道,该怎样乖顺懂事讨表姐欢心、怎么装傻的跟在姐姐身后……能得到她不要了的东西。
直到那年,在表姐看过某个岛国记录片后,本着一时好奇,将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并侵犯了他。
那是他刚刚开始青春期特征的一年。
属于童稚的单纯和少年的澄澈都集中在单薄的身体上。
他怕极了,完全不通人事,却无力反抗,从此落下了难以启齿的生理性障碍。
哪怕已经到了青春期,只要看见女人,就会恐惧到垂败凋落。
直到遇见了我,像一道极夜里的太阳,光芒万丈地出现在他的世界。
而之所以会迷恋上我,是因为我和表姐不一样。
“她不爱我,我恨她,你怕我……可我,真的爱你啊。”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在我的额间印下一吻。
温柔的吻下,我冰冷且沉默,已经学会了怎么对他虚与委蛇。
那还真是一个受害的小可怜。
我毫无顾忌地花着陈泽的积蓄,用他的钱去学了空手道,学会了基础的防身术。
两个月后已小有所成,普通人无法再近身欺辱我,不用再畏惧任何人的刁难。
我还学会了化妆。镜子里的少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