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为京中美谈。
可自从邵文渊成婚后,每每我管教儿子儿媳,他都在事后加以恩赏,我成了面目可憎的恶婆婆,他倒是开明心慈的好父亲。
邵宁楷年轻时也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多年征战,身上武将的气质卓然,可比邵文渊这种年轻稚嫩的小生有魅力多了。
并且邵文渊后院里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哪比得上邵宁楷忠贞如雁。
「母亲,我只想如您一般有个情比金坚的夫君,可惜文渊不如父亲,他能有别的女人,我为何不能多情?」
「您瞧瞧您现在,年老色衰,嫉妒成性,哪里如传闻一般,配得上战功赫赫的长平侯呢。」
我掐断了手边插花的花枝,叫来自己的心腹。
她既然艳羡我有这样好的夫君,我也不介意将她的美梦造得更圆满些。
10
长平侯负伤凯旋,老太太带着全家到府门迎接。
邵宁楷留一抹美髯,身披甲胄,策马而来,哪怕年近四十,也依旧俊美倜傥。
他见我的那一刻,眼中迸发出浓烈惊艳,竟当着老太太和众多小辈的面儿,直奔我而来。
「怡贤,多日未见,我怎么觉着,你愈发好看了?」
我娇羞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你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孩子们都看着,怎么这般孟浪。」
「你是我夫人,夸一百句又碍着旁人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想我?」
我打了他一下:「别轻狂了,快些进去吧,都站在这风口等你,我倒是无所谓,小心你那还在腹中的孙儿不乐意。」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邵家有后,反而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
「夫人既要督促文渊学业,又要操持他的婚礼,使我后方无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周围人的感情教育都是含蓄的,哪里见过这种奔放的表白,纷纷露出羡慕的眼神。
邵宁楷随手解下腰上的玉佩,扔给一旁挺着大肚子的阮金珠。
「皇上刚赏的,就当我这个做父亲的见面礼。」
阮金珠惊喜连连,娇柔下拜谢恩。
邵宁楷却拉着我的手,大步朝府里走去,挣也挣不开,只能由他去了。
我落后在他身边半步,低着头,方才的娇羞如今都变成了冷笑。
前世我病了那么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他以受伤为由与我分房。我被琐碎的家事包围,也无心经营夫妻生活。
如今养好了身子,容色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他便狗似的嗅了上来。
也不像是只对阮金珠有反应的样子。
既然装不行,那就一辈子也别行了。
当晚,邵宁楷便往我房中来,我只让他先喝了养伤的药。
躺在床上,他却一动也不动。
我佯装不解:「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邵宁楷沉默半晌:「多日行军,又受了伤,为夫晚.晚.吖今夜困顿得不行,只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次日,他便以养伤为由,与我分房而居。
我安慰他:「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侯爷定能重振雄风的。」
看着邵宁楷风韵犹存的脸憋得通红,我在无人处笑得腹痛。
正看见庭院里,阮金珠对邵文渊撒娇,让他抱自己上摇椅。
邵文渊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大庭广众之下,有辱斯文。」
气得她摔了杯子:「怎么父亲母亲能如此,我们便有辱斯文了?」
「父亲在边关豪爽惯了,我是文官,自然不一样。」
邵文渊能给她写诗画像,却不愿当众与她亲昵。
她从前爱极了他的风雅,可在见识过那样外放的恩爱之后,便不满于此了。
小夫妻不欢而散,我走过去躺在摇椅上,翻看着她落下的那本书。
那是近日风靡京城的新话本子,听闻正是以京中一对极负盛名的恩爱夫妻为原型改编的。
男主角是战神侯爷,女主角是世家闺秀,二人天作之合,白头偕老。
嬷嬷笑道:「夫人难道认不出这话本的原型是谁?连老奴都觉得眼熟。」
我笑笑:「再混说,小心我打你的嘴!」
嬷嬷假意扇自己嘴巴:「是是是,话本里写的那些怎么比得上您和侯爷这般琴瑟和鸣,少夫人还看话本做什么?面前不正有一对比翼夫妻吗?」
「你这老货,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