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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他痛了,他就不用痛了。
阮荀说,你一直盯着那颗树做什么?还想拍?
我说,我觉得你像那颗树。
他说,我不像。
我说,那你像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说,像冬天的狼,下山的虎,多年的鳏夫,还有刚刚成功治疗好阳痿的患者。
我顺着他的嘴巴往下看,一直到鞋尖。
我想我应该好好呵护他,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爱护他。
be a man
无论他是冬天的狼,还是下山的虎,还是多年的鳏夫,哪怕是没有治好的阳痿患者。
我都应该让他感受到他不再孤独。
我盯着他的鞋子,特别帅的说,今晚整吗?
我没看他的眼睛,看了我就帅不起来了。
他咳了一下,说,整。
景区酒店的条件一般,我洗澡的时候特别看了一下两个胳膊,青龙白虎早就被洗掉了。
一开始洗澡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怯,虽然经常晚上对着青蛙干各种坏事,害得早上看到那丑青蛙的时候都觉得尴尬猥琐,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和阮荀坦诚相见了,总归不由得有几分羞怯。
只不过洗到一半的时候就有点热血沸腾了。
我想起他平时穿着笔挺的西装时屁股那块的线条和他脱了上衣同我接吻时裸露出的饱满肌肉。
比阿生好看。
比我看过的任何男人都好看。
我抹了三遍沐浴乳,感觉连身上的陈年老垢都搓下来了,还是觉得不够好。
我掰着脚丫洗第四遍的时候,他敲了敲浴室门,说,开门。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身上擦了擦,围了块毛巾去开了门。
我盯着他,大概十秒钟吧,足够我把他裸体看清楚了。
然后,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激增?下体充血?
我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操。
就是干他的意思。
我们很快就亲成了一团。
我搂着他往床上推,我听到他笑了一声,特别刺耳。
因为他鸡鸡比我大。
fuck。
什么都比我好,还要不要我活了。
我报覆性的开始咬他。
我只和妓女做过,次数不多,都是她带我,那时候兴致缺缺,不过是为了阿生敷衍了事。
这时候是不一样的,我迫不及待想占有他。
只有这个念头而已。
我摸着他的腰,抵住他的肩膀,亲吻着他的脖颈,我说,狗哥,我想操你,特别想。
最赤裸最原始的欲望,每一个晚上,我都会幻想。
如果我可以拥有他就好了。
从身体到灵魂。
我可以拥有他的全部。
他摸着我的脖子,说,好。
我都有点忘记那时候的感觉了,大概是太专心太专注太急迫了吧。
我唯一记得清晰的就是他贴在我背上的那双手所带来的温度和力量。
我记得他问我,说,纪文,有开心吗?
我睁大眼睛盯着他。
他笑了笑,像是在逗我。
我脑子里一下就炸了,就像脚底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了,我轰的一下子就坠了进去。
我甚至眼睛都突然无法感光了,面前黑漆漆一片。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世界完了。
就是整个世界都生生的割裂成了碎末,然后阮荀进来了,每一颗碎末,每一粒尘埃之间,都是他,全是他。
他挤进来,充斥在我的生命里,再也分割不出去,撕不掉,也刮不掉。
除非把我整个砸碎,重新变成碎末,再一颗一颗挑出来。
他捏着我的肩膀,靠近我说,纪文,这次你真的完了。
完了就完了吧。
反正遇上他之前我的人生也早完了一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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