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他们公司聚会,为什么我就不能去了?!为什么就不能去了?!”
我叫阮荀,就是广升集团主席阮翔军那个阮,荀子那个荀。
老实说,我长得帅,又聪明,家底厚实,人又上进自律。
三十三岁,大好时光,黄金年龄,现在死栓在一个小兔崽子手里。
说起我这个小男朋友,我就不高兴了。
第一,他实在太不成熟了。
第二,不成熟也罢,我毕竟年长,教教小孩子无可厚非,可这小子脾气也是倔到天上去。追我那阵子的温顺,早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天比一天脾气大。
第三,我总觉得吧,这小子最近有点不靠谱,每天给我说加班加到11点,一周七天,六天都这样,最后一天太累要补觉。那我的夜生活呢?也没见他给我调休几天出来。
综上述三点,我觉得这个年轻人,初入社会,难保不是受了些坏人的蛊惑,即将要做些对不起我的事情。
作为行事能力健全的成年人,我有必要就目前的情况进行干预,再怎么说,虽然我这个小男朋友毛病诸多,比我是万万不及,但一手养大的苗,哪里舍得给别人拔了,何况拔苗的人说不定还是个哪儿哪儿都不如我的屌丝。
“老板,他不让你去你就别跟着去了啊。给他点空间呗,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公司聚餐都要带着你,也不好啊。”
这都说的什么话?胳膊肘子往外拐,拿我的工资,吃我的粮,却帮着纪文那小崽子说话,我看那崽子啥都笨,就是收买人心的招还成。
给他空间?
“我还没给他空间?现在都凌晨1点半了,这小子还没给我电话,如果不是昨天吵架了,今天还拿不下这脸,我早冲他聚会的地方抓人去了。”
“又吵架啦?”
“啊。人小破事多。”
周敖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这个老狐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有没有当我是老板?
“你笑什么?”
“没什么。”周敖顿了顿,“想起以前纪文坐吧台边上问我怎么追你。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吧,转眼都这么久了。”
我想了想,确实好些年了。不知不觉我和纪文在一起都快七年了,我作为男人最光辉的岁月都被那小子霸占了,结果连个聚会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都舍不得带我去。
我还不稀罕去呢,就他们那个it公司,一群程序猿,全都是大肚肥油秃顶的屌丝,没我高,没我帅,没我有钱,没我浪漫,没我幽默,连我的大拇指都比不上的一群男人的聚会,有什么好参加的?!
切!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老板。都要两点了,你明天工作不多?”
哪壶不开专提哪壶。明知道我明天事情多,人艰不拆,还非得点着我痛处来。
“事情多,这不回去没人吗?睡不着觉。”
“打个电话过去呗,纪文还不好哄啊?”
“他?”我想了想,小时候还好哄,这两年越来越难哄,翅膀硬了,要飞了。上个月升了个组长负责,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小组长而已,至於吗?一个月就多一千块的工资,至於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走路都带风了,老子年入天文数字,家产用都用不完,也没见我天天乐呵成他那样啊!
再说了,庆祝升职请同事吃饭就算了,怎么会还有其他部门的女人跟着来?叫什么小文哥,小文哥的,不会酸牙齿吗?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什么样子,也好来抢我的人。
苍蝇不叮无缝蛋,纪文这兔崽子看来也没少在他们公司搞事情,想起来就来气。
当然,更气的是那小子居然一晚上没落家?!
我就纳闷了,啥时候这小子心野成这样了?就不怕腿打断?还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个hello kitty?
我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屋子里太安静了,稍微有点不习惯。平时这点我估计睡得呼呼的,这两年呼吸道不太好,晚上总爱打呼噜,有时候我也想不知道纪文那小子是怎么挨着我睡着的,年轻人嘛,睡眠好,每天早上猪一样,叫几遍才醒。
但他总比我先下床,特别是这两年,没一天早上断过做早餐。
我有时候想了想,大概是从有一次我连续熬夜之后晕了一茬子,那时候他就开始坚持早上煮早饭了。
用心讲,我是个享受惯了的人,大抵是领会到他的好意了,也不觉得太多亏欠,可能是习惯了被服侍,也可能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