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研究所,钟息摇头,霍司承还想追问,钟息已经岔开话题。
其实霍司承也不知道钟息想做什么。
钟息好像更适合待在他身边,因为钟息涉世未深、心思又单纯,离开了霍司承的保护,离开了理事长官邸和军区的重重防守,他很难过得轻松,蜂拥而至的媒体都能把他吓坏。
霍小饱出生后,霍司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什么都没说。
钟息也没有提出要辞职或者换工作。
霍司承不知道钟息明不明白他的意思。
两个人都对此缄默不言。
钟息的人生选择在结婚后变成他们之间的话题禁区,但幼崽期的霍小饱实在可爱,他们都不愿意打破难能可贵的平静生活。
钟息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生性怯懦。
总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
霍小饱快两岁的时候,他们一起去了草原,霍司承给霍小饱买了一匹小马驹,毛发是浅棕色的,摸起来毛茸茸的,霍小饱很喜欢。
霍小饱出生之后很少有机会出门,一时来到广阔草原和野性难收的马场,让他既惊奇又害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刚摸了摸小马的腰,就立即转头抱住钟息,急着喊:“妈妈,小马不喜欢我,小马不喜欢我!”
“喜欢的,你看,”钟息把霍小饱放在小马面前,小马低头碰了碰霍小饱的脑袋,以示友好,钟息说:“小饱,快和小马打个招呼。”
“小马……下午好。”霍小饱扭扭捏捏地说。
他的小脸红扑扑的。
小马好像很喜欢他,一个劲地往他的方向走,把霍小饱吓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这时候他就想起霍司承了,朝霍司承伸出手,大声喊:“爸爸!”
霍司承把他抱起:“不要不要。”
最后在霍司承的哄骗以及钟息的安抚下,霍小饱终于肯用屁股碰了碰小马,还能坐上去,他就说:“不坐不坐,小马会痛。”
钟息说:“好吧,我们不骑小马,我们牵着小马往前走,好不好?”
霍小饱泪眼婆娑地说:“好。”
他握住绳子,一步一步地带着小马往前走,草地并不好走,他常常摔倒,但霍小饱在大多数时候都不娇气,摔倒了就自己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还转身安慰小马:“小马,没关系,我们慢慢走。”
霍司承和钟息走在后面。
钟息戴着墨镜,风吹动他细软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五官。
霍司承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这样认认真真地看过钟息了,他盯着钟息的脸看了很久,才想起来问:“息息要不要骑马?”
钟息望向四周,“哪里来的马?”
“这里是马场,乖乖,想要骑马还不容易?”
霍司承笑得恣意,他朝远处扬了扬手,就有人牵着两匹马走过来。
两匹毛发油光锃亮,体型高大,肌肉饱满且背线完美的马,一匹红棕色,一匹纯黑色
钟息挑了黑马。
工作人员教他骑马,腿该怎么放,手该如何用力,如何开始如何减速,钟息耐心地学。
霍司承少年时期就学过,所以他独自骑着马围着霍小饱跑了一圈。
霍小饱吓得抱头大喊:“爸爸不要踩我!”
霍司承跳下马,抱住霍小饱一顿揉捏,朗声笑道:“小饱是胆小鬼。”
霍小饱呜咽道:“才不是。”
钟息学东西很快,他已经可以骑着马缓慢往前了,工作人员教他如何提速。
没过多久,钟息已经掌握了要领。
他骑到霍司承面前,挑眉道:“比一比?”
霍司承微微愣怔。
骑在马上的钟息看起来很不一样,头顶着苍茫茫的蓝天,背后是无边无际的草原。
他穿着牛仔衬衣、牛仔裤和黑色长靴。
霍司承呆了几秒才回答:“息息要跟我比?”
钟息指着前面的红色旗帜,“谁后到那里,谁负责今晚的晚饭。”
霍司承笑着问霍小饱:“那看来我只能输啊,小饱想吃妈妈做的饭吗?”
霍小饱果断摇头。
“……”钟息想了想,又说:“我要是输了,我就亲你一下。”
霍司承瞬间眼睛都亮了。
他把霍小饱交给不远处的警卫,然后翻身上马,钟息对霍小饱说:“小饱说开始。”
霍小饱接下